的注视下,过往与未来不过是他们记录中的一行字,一个未曾揭开的篇章,一个尚未落笔的结局。
“我所行走的现在,真的是现在吗?”
“而不是某个高手书写的回忆录中的人物?”
如果世界是某个存在的故事,如果自身的一切皆被构筑、被安排、被一段更宏伟的叙事包裹,那生命的意义又在何处?
于是,一些超凡者开始向往没有超凡的世界,向往绝对客观的物理法则,向往不再因高维之眼的凝视而变质的时间线。
他们憧憬一个没有神话的世界,没有神秘学,没有法则扭曲,没有超然存在书写他们的命运。
他们渴求“现实”,但“现实”本身,或许只是一种虚妄。
他们越是渴求,弗洛克提姆的触须便越是延展。
它的触须,不从天穹降下,也不自大地生长,而是从梦境的裂隙中诞生,从那些午夜里飘忽不定的叹息中浮现。
每一次喟叹,每一次对平凡的幻想,都是弗洛克提姆的祭祀。
每一位渴求平静的信徒,都是它的子嗣。
白折沉思,神色中带有一丝兴奋,那是关于探索和求知的兴奋。
果然,我从地球穿越到诸神位面的过程,实则是从弗洛克提姆的幻想子宫中撕裂而出,进入现实的行为。
他曾以为自己是旅者,是超脱者,是被命运选中的异乡人。
但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胎儿,一个从虚无之中剥离的梦境残片,一个被弗洛克提姆孕育、却因某种不知名原因而被遗弃,最终遗落至现实世界里的不该出生的早产儿。
“哈哈哈哈哈,终于弄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了,这下感觉轻松多了。”
随着古魔展开了它的末法牢笼。
那片漆黑的虚空中,漫天风暴的波动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幅熟悉的景象,令白折不禁为之一震——
那是一座座城市的轮廓,繁华的街道、高楼大厦、无尽的车流和灯光闪烁的写字楼。
每一栋楼宇的外立面,仿佛是曾经属于地球的某一角落,但却被某种诡异的力量所扭曲,变成了古魔的符号,变成了他无形牢笼的细节。
白折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