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流动,都仿佛一条自吞的蛇,在无形的时空层面缠绕自身,咬合自身,循环往复,不断地否定自身的,同时又在否定之中重新衍生出。
现实的法则因此而变得扭曲而怪诞。
因果的与终点被完美咬合,像是一条闭环的环形锁链,使得原本应当完成的证明,重新归零。
与此同时,顾行舟的身躯犹如一卷缓缓铺展的神秘经文,他的层层皮肤之上,铭刻着扭曲而诡谲的纹路。
那些铭文非是单纯的刻痕,而是以血肉为载体,由生理与哲理交织而成的至高真理。
每一道刻痕都如同恒星熄灭时留下的引力幽影,深邃而不可逆,每一缕微弱的血色光辉,皆是命运脉络在他肌理间缓缓延展,编织着超越因果的律令。
那是镌刻于肉身之上的法则,那是由生命本能推演出的终极定律,那是不可动摇的真实之轴——
当“古魔存在”的理论经由此身的血书所宣告,它便不再是某种模糊的哲思,不再是介于真实与虚妄之间的概念,而成为了一道刻入“存在”本质的命题。
然而,随着信息的洪流悄然逆转,一丝微不可察的异变开始滋生。
铭刻于血肉之上的法则,开始颤动,开始摇晃,开始……崩解。
原本亘古不变的铭文,仿佛遭受了一场无声的抹消,一缕缕细微的裂隙自刻痕之中蔓延,字形的边界变得模糊,意义在扭曲,逻辑在流淌,那由肉身承载的“绝对真理”被逆转、被瓦解。
当那份以血骨为契约的证明被抹消,古魔的存在性随之剧烈塌缩。
它的概念性被剥离,象征意义被抹除,如同一场被晨曦驱散的梦境,如同泡影归于寂灭,它试图重新坠回虚无,回归那不可名状的沉眠之所。
然而——
白折,已然等候在那虚无的边界,静静俯瞰着这一切。
在古魔存在性崩塌的刹那,他那如鬼魅般的手段已然发动。
血菌孽海于瞬间翻腾,如同潮汐倒转,又似扭曲的黑日自噬自身,猩红的粘稠浪潮彼此交缠、吞咬、湮灭,整个菌质之海于不可名状的秩序中自行反向螺旋,将一切“否定”的证明彻底吞没,抹消至无可感知的边界之外。
无形的涟漪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