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的虞初不出意外选择了更简便的方式。
她一把扯下尘灰铺就的布料,将羊毛往榻上一丢,旋即解开外袍。在羊毛忍不住捂唇咳嗽之际将外袍朝他身上一丢,彻底遮掩了羊毛异常。
带起的风势扬起她披散的发,虞初背对殿门,双手仍在解着衣袍。
当为首的女君提着灯笼前来查看此地异常时,入目便是虞初站在榻前,背对他们的一幕。
她有些兴奋,余光没有错过榻上的人影,正欲出声。
衣衫不整的景王忽而侧头,她面色冷凝,唇角却微扬,丝丝缕缕含带笑意的声线炸响在殿内:
“大胆,本王允尔等进来了?”
属于景王的、挥带笑意却令人难以忽视其内寒气的声线彻底震住了来人。
女君似是没想到在此处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景王,慌得手中提着照亮的灯笼直晃荡,哆哆嗦嗦:
“王、王爷”
虞初学着羊毛平素里张扬装逼的样子冷笑一声,“你眼里倒还有本王这个王爷啊,给本王滚!”
她的话音并不大,却在无声死寂得可怕的空间内刺耳得很。恰时女君背后袭来一阵冷风,对皇权的畏惧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爬上心脏的痹麻与杀寒气机激得她呼吸急促、额角冒汗不止。
“是、是王爷……”
忙不迭应声,连手中的灯笼也提不稳,她脚步虚浮退了出去。
确认人出去了,保住了自己名声的虞初觉得脖颈泛凉,不作声拢紧了衣领,要去拿自己的外袍。
刚刚低头就看到羊毛不知何时从那衣袍下露出个头,直勾勾看着她。
虞初伸手去拿衣袍,谢衍捉得紧,没放。
虞初觉得他想冷死自己,“放手。”
谢衍不说话,就这般看着她。室内昏暗,但那只是基于肉眼来说。她静静垂眸,没错过他晕红的脸颊以及迷蒙发亮的眼。
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她叹了口气。不待谢衍有所反应,直接弯腰将人抱了起来。
不同于落水,尽管药效上涌,但他好歹这一次还保有意识。虽然那点子意识随时可能崩断,但显然处于崩断前夕的谢衍脑子又开始发懵。
被人抱起来什么的,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