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叶暻已经拿开了手,而左臂浅白色的布料上赫然是一道血印子。
这是她刚刚打的?
顾翎昭睁大了眼,她发誓她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她就是觉得他碍事,想别开他罢了,这、这到底又是什么碰瓷的新手段啊
“抱歉,不是故意挡路的。”叶暻道完歉,就马上侧开了身,生怕自己慢上一刻就会惹得顾翎昭更加不开心。
叶暻脖颈上的刀痕还在流着血,这边手臂上的血印也在不断扩大,整个人的脸色几乎白得发灰,仿佛下一刻就能倒下去了。
顾翎昭的眼神有些凝重,抬头却发现叶暻正在失神地看着她他湿漉漉的眸子里是化解不开的情意,他似乎忘记了掩饰,脆弱和伤心就这样大咧咧的展现在了人前。
“撤!”顾翎昭挥散脑袋里多余的想法,握着剑直接下了楼,只留给了叶暻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在顾翎昭踏出酒楼的一瞬间,叶暻身体猛地一坠,他死死扣住楼梯口的扶栏,才撑着没让自己滚下去。
就算顾翎昭无数次地告诉他,他们之间已经完了,她不再喜欢他,不再爱他,她甚至还给了他一封休书来让他彻底死心。
可当看到顾翎昭那么果断的下令进攻时,叶暻还是忍不住的伤了心胸口处泛着撕裂般的疼痛,他也分不清这是心脏疼,还是胸膛上的刀口在作祟。
叶暻心里泛起几分委屈,他不是故意让石庞控制住的,他其实一点都不想面临这种处境。
然而他那时走了神,身体又因为元气大伤而反应迟钝,当石庞的刀架在他脖颈上时,他仍在泛着迷糊,脑袋里昏昏沉沉的,直到被推到顾翎昭眼前,才让他恢复了几分清醒
自那日取完心头血后,叶暻一直卧床休养,今日其实是他第一天能下床走一走,所以衣服发饰都弄得很随便,以至于石庞直接把他当成了一颗软柿子。
“这位公子,您没事?”酒楼掌柜带着一个伙计快步上前,想要来搀扶叶暻。
“我没事。”叶暻咬牙站直身体,伤处的鲜血滴在白衣之上,如同点点红梅绽放于雪地,令他更添了一份凄惨。
“公子,您的伤势不轻,在下这就去为您请个郎中来。”
“不必了,多谢,我不需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