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倔意终于有了些变化,他支撑不住了,他低估了自己的成熟能力,他的心做不到无坚不摧,他受不住顾翎昭这样的厌烦和嫌弃。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讨厌他,但唯独不能是顾翎昭
“昭昭,你理解你对乔沛的感激,可是你真的了解他的底细吗?”叶暻眼里闪过一丝暗芒,他知道他如今并不道德“乔沛十几岁便进入了南萧楼,他不会武功,却能和南萧楼楼主关系匪浅”
一个茶杯凌空飞向叶暻的脑袋,他没有躲,任由茶盏在他的额头砸出血花。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乔沛对人一向坦诚,他的底细,我一清二楚乔沛天生体弱不能习武,他独自一人漂泊于江湖,自然会遇到许多身不由己之事,可就算处境再难,他也从未做过伤天害理,有损阴德之事!入幕之宾又如何,不管他经历了什么,他在我眼里都是皎皎明月般的君子。”顾翎昭看向叶暻的眼神没有半点温度“相比某些人,表面风光夺目,可实则内心腐朽肮脏,那一颗心除了利益算计,只怕就什么都没有了!”
叶暻突然沉默了下来,但胸口处的起伏却越来越明显,
他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深红的血液顺着额角一路流向眼尾,让他俊美的脸上增添了一抹破碎之感。
很疼,头疼,手臂也疼,哪里都很疼,疼得他双眼发花,站都站不稳他不想再待在画舫上了,他需要缓一缓,缓一缓待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境后,他一定不会再这样惹顾翎昭生气了。
“昭昭,我有些不适,今日就先离开了,改日再来向你赔罪。”
顾翎昭直接忽视了叶暻的伤,语气强硬道:“没有改日,速速离开南苑,这里不欢迎你。”
“昭昭,我不会去南萧楼找茬的。”叶暻强打起精神道“你若不想见我,那我便不再靠近你。”
“你不许待在南苑城。”
叶暻受了一晚上的语言攻击,此刻话语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急切:“南苑城是江南各城中数一数二的城池,百姓来来往往皆不受限制,我想暂住在南苑,也是我的自由。”
“我说,不可以。”
“顾翎昭,你这不讲道理”
“我就是不讲理!”顾翎昭扬起头,语气坚定道:“只要我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