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也只是些小虾米,这所谓罪证,只能说明杜弘之当年传达过叶煊的命令,他知晓我顾家蒙冤的事实,但也仅仅如此,单凭这些,既不能证明他是主谋,亦不能证明他与我父亲的死有关系。”
“当朝宰相残害忠良,这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你以为在皇上会不清楚杜弘之的本性吗?”顾翎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想一想,一个是有从龙之功的当朝宰相,一个是曾经眼中钉般的落魄侯府你是他的亲弟弟,你觉得他会选择什么呢?”
叶暻脸上闪过一丝震撼,迟疑地说道:“你说的这些,三哥不会想不到昭昭,即便不能将杜弘之一击击倒,可我们也应试上一试,不能连尝试都没有便先行退缩啊杜弘之在叶煊身下藏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露出了些马脚,我们总该弄清楚,他当年到底在这场祸事中究竟起了什么作用。”
“弄不清楚的,真正知道杜弘之所作所为的那些人,被他斩草除根杀了八成。”顾翎昭未出声地冷笑了一下“而剩下的那些漏网之鱼,则都被我杀了。”
“什么?!”
顾翎昭眼里浮现出令人看不透的情绪,她低头缓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罢了,告诉你也无妨,其实我那天回家了”
叶暻大脑并未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但心脏却先一步体会到了如坠冰窖的感觉,他颤着音,试探地问道:“哪一天?”
“我逃走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