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去城外调一队擅长隐匿的暗卫回来,将他们安插到月华楼附近,让他们十二个时辰紧盯月华楼,里面人但凡有任何动向,即刻来报。”
“属下明白!不过,王爷您的伤当真不能再拖了”
叶暻没有说话,而是用那只伤手在右手手腕处拽下了一个花瓣尽碎,近似草环的东西。
他将这个面目全非的栀子花环握在手里,撑着桌案缓缓站了起来。
“本王,是该去问问她”
顾翎昭在月华楼左右等不到叶暻,这对于她本该是件顶好的事情,可她心中就是莫名感到发慌,眼皮连着眼眶一个劲的狂跳。
天色渐黑,日落后外边逐渐起了凉风,似有夜来生雨的架势。
如今月华楼内只有顾翎昭一人,在听到“咣当”一声响后,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楼下的窗户被风吹开了。
顾翎昭缓步下楼,在台阶只走了一半的时候,下意识朝窗户处看了一眼。
着眼处,木窗紧闭,不似有半点凉风能吹进的痕迹。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身后却突来一阵凉意,顾翎昭猛地回头,正见那站在大门中央似与冷风融于一体的叶暻。
顾翎昭不自觉地扶住楼梯扶手,仿佛想给自己一个依仗。
“王爷,您来了”
叶暻踏进月华楼内,转身便将房门关死。
顾翎昭听着门栓下落的声音,心中只觉一阵胆战心惊却也在这时,才看到叶暻身上的大片血迹。
“王爷您这是受伤了?为何不好好包扎一下?府中的大夫呢?”
叶暻听到声音脚步一停,他仰头看着仍站在楼梯上的顾翎昭她的话这样着急,却也不见她挪动一下脚步来到他的身边。
“王爷,您为何这样看着妾身,你的手好像还在流血呢”顾翎昭纵使心里再有底,如今见了叶暻苍白可怖的脸色,心中也顿觉不妙。
顾翎昭的害怕并未多少是来自心虚,更多的则是在实力悬殊之下,由身体自主产生的对于强者的畏惧。
叶暻并未做声,而是一步步踏上了台阶,他向上踏一步,顾翎昭便朝后退一步。
直到顾翎昭被逼到了二楼的墙角处,叶暻这才堪堪作罢,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