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沈棠坐在小榻上绣针线,不时抬头看一眼漏刻。
只是去吃顿午饭而已,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回来?
不知道第多少次看过去,听到谢归墨的脚步声,银杏抬头看了一眼,高声道,“世子妃,世子爷回来了。”
这么大声做什么,她又没有耳聋,听得清楚。
沈棠瞪银杏,银杏很有眼色的退下了,谢归墨走进来,笑道,“在等我?”
沈棠耳根微红,“才没有……”
不过这顿饭吃的时间委实太长了些,沈棠刚要问,外面四儿进来道,“世子妃,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后日皇后设宴,请四品以上官员的夫人都进宫参加……”
沈棠,“……???”
前世许皇后也是这时候办宫宴的,一群贵夫人打扮得体,将自己最喜欢的首饰佩戴进宫,结果全被迫捐了赈灾,一个个进宫时笑容满面,走的时候那脸拉长的,就是沈棠也一样不高兴。
可现在怎么又要办宫宴?
沈棠望着谢归墨,“陈七没提醒豫王?”
谢归墨也觉得奇怪,“这么点小事,陈七不会办不好的。”
再说豫王,听不得钱大少爷的狡辩,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钱大少爷是永诚侯的女婿,哪怕就是知道钱大少爷为了钱家,受齐王威胁,要下毒将他这个岳父毒死,永诚侯也不能不顾女儿将女婿活活打死。
但不能打死,半死是跑不掉的,暗卫现身将钱大少爷打的鼻青脸肿,打的他爹娘都不认得他。
钱大少爷苦苦哀求,永诚侯怒不可遏,直接叫人拖出去,嘴里堵上布条,倒吊在树上。
永诚侯后背都发凉,对豫王道,“舅舅看走眼,竟然选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女婿,这回当真多亏了靖阳王世子……”
昨天他说要去叙州常州赈灾,豫王有些不对劲,但也没说什么,直到今天早朝,察言观色,才决定信靖阳王世子,永诚侯不敢想,要豫王不是很信任靖阳王世子,选择了听他这个舅舅的,有这么个祸害女婿在身边,他可能真的有命去没命回了。
靖阳王世子消息之灵通,也着实让他震撼和心惊。
永诚侯庆幸许皇后和靖阳王妃不曾交恶,庆幸靖阳王世子没有向着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