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去学,能学到啥程度就学到啥程度,家里的事交给我。”陈风道。
张佳欣又点点头。
陈风随意找了几个话题,都是无疾而终。他抓抓后脑勺,感觉有些束手无策了。
张佳欣以前不是这样的,今天咋回事?
海风吹拂海绵,浪涛拍打礁石。
退潮之后,许多寄居蟹留在沙滩上,慌里慌张爬行着。
要搁往日,陈风一准能找到话题,逗乐张佳欣。可最近他烦心事也太多了,竟然找不到突破口。
走了一段时间,他忽然发现张佳欣没跟上来,便赶紧回头去看。
张佳欣其实就在他背后不足十米,正直直地盯着他。
“咋啦?”陈风问。张佳欣摇头:“陈风哥,你一点都没有要和我在一起的打算么?就算以后我会非常优秀,也没有这个打算?”
陈风抿抿嘴:“佳欣,你还年轻咧,不知道感情是个啥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没办法对你负责的。”
“负责,呵呵。”张佳欣转身面向大海,“你知道吗?我高中同学跟我表白了。他爸是县上的大官儿,他说我自考毕业后,再去念个研究生,就能考公务员,跳出农门。”
“那不是挺好?”陈风低头,脚尖下意识地踢着沙子。
“呵呵,挺好。”张佳欣声音幽怨,“那你和成总呢?”
陈风一怔,抬头看了看她:“你胡说啥咧?”
“别把人都当傻子,公司里你俩的事都传遍了。”张佳欣再也按耐不住,泪流满面。
从最开始她决定为陈风做挡箭牌,一直以来都饱受煎熬。
原以为远走高飞,不见陈风,她的心里会好过一些。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压根离不开陈风。
从清风镇到省城,从省城再到县城。每天每夜,一闭上眼,心里梦里都是陈风。
尤其是进入福满楼,听到同事们说起成胜男和陈风的绯闻,她几乎要崩溃。
无数次她想要跟人家说:“在我们乡下,我和陈风才是一对!”
是的,陈妈陈爸心里认准了她这个儿媳妇了。
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什么都能强求,唯独人心强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