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拥军虽然不甘,也不好再挖墙角了。
他去程时办公室打了电话回去,把这个事说了说。
厂长说“军工立项”是大事,要回来慢慢商量。让郑拥军先把机床弄回来再说。
五万块不是问题。
要是能多弄回来一台,他给郑拥军记三等功。多弄回两台就二等功,以此类推。
郑拥军立刻说:“只能弄回一台。总要给人六点活路吧。”
厂长知道他只要打定了主意,就算拿枪指着他,也不会改变,只能说:“行吧。”
郑拥军:“请领导尽快让人把银行汇票送过来,我怕那小子后悔,又加价。”
他挂了电话,下去,说:“哎呀,程时同志。我们厂长觉得这个价格有点高,不过在我竭力劝说之下,他才答应了。我们先把设备转让合同签了吧。”
他盖不盖章没关系,只要程时一盖章签字,程时自己就得认。
程时快笑死了:你个混蛋,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颜色的屎。你还不是怕我反悔,赶快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也不拆穿,拿了个协议出来签字盖章,递给郑拥军。
郑拥军收好协议,笑得嘴都合不上。
他一走,几个工人就炸开了锅:“时哥,怎么把这个机床卖给他了。”
“这可是我们的宝贝。”
程时说:“大家不要激动。我们还有四台。少这一台对我们没有影响。”
有人嘀咕:“这就是断臂求生吗?”
“不是,我觉得是交保护费。”
还是程永进见得多,说:“别想了,卖了就卖了。赶紧干活吧。”
厂长叫人立刻坐最快一班飞机送了汇票过来。
郑拥军一大早就拉着程时去合作社还了贷款。
合作社的人眼睛都瞪圆了:这才几天,程时从哪里找了个冤大头替他还贷?!!
自从程娟离开这个网点后,程时的钱都存到大银行去了。
合作社也不知道程时到底有多少钱,只听说前一阵子他又买了一台机床。
还帮人作保贷款。
他肯定是把口袋掏空了,开始卖资产了。
然后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