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两老人正在议论他。
“看刚才那个年轻人和你说的那个姓江的小年轻到底怎么回事?”
街道办的孙伯望着他的背影思索。
赵老大推了推滑落的眼镜,“原以为是上面替江同志安排好的,没想到这年轻人又来找这些人帮忙。”
“还是找了社会上的?”
孙伯笑道:“真有意思,被这人骗过去了?”
赵老大低声哼道,“八成是诈了姓江的钱想两头占利!”
随后对旁边的两人示意。
两个大汉拉低帽子跟随其后。
“不是才被批过,你就消停会呗?”
“小事儿,只是帮他讨回点钱。”
孙伯没理会老同事,继续饮酒,“知道那位叫江的年轻人是什么来头吗?大姐当亲儿子一般。”
赵伯默然不语,“别管那些可怜人的事儿。”
孙伯哼唱着小曲儿走出酒馆,“桃叶尖儿尖,柳叶遮满天……”
赵伯则跟在他后面哼起歌来:“夜里一点天,姑娘泪如流……”
很快两老者的吟诵逐渐远去。
不久又有几个人快步跟着消失不见。
王大爷回头确认一下是否一切妥当,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嗨!明白啦!”
王大爷哼着小调,悠然走过。
一行人在寂静的夜晚默默前行,耳边再次回荡起那熟悉的歌谣。
“多情男女跳入河中,痴心女人和深情男子,编成歌谣传唱清清水流。”
清晨六点,天已大亮。
今年的秋暑比往年迟了些,昨天还清爽宜人,今日已烈日炎炎。
昨晚,在废品仓库守了一整晚的小张陪着陈东熬夜。
厂招待所安排他们到专家房休息。
这里的床、电视和浴室让质朴的小张感到有些不适应,一直无法入眠。
直到陈东来拍醒他,喊了一句:“漫道真如铁,如今我们重新开始。”
小张这才打起精神。
“怎么这么早啊?按照常理应该能多睡一会儿吧。”
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的小张,抱住柔软的枕头不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