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她与沈娉婷之间虽隔着血海深仇,可她若是嫁给萧煜,她却还是盼着萧煜幸福的。
“看在你送我礼物的份儿上,明日我也送你一份大礼,此后我们便彻底两清。”
她活了两辈子,能没有图谋的对她好的人,寥寥无几,萧煜算一个。
她无以为报,便奉上这份大礼给他,也算回报他的好意。
至于她与沈娉婷之间,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不手软!
沈熹微想通后,便挑亮了烛芯,起身找来宣纸与笔墨,认真绘图。
天色微微亮起时,烛火也渐渐成了一滩透明的蜡油,燃烧殆尽。
沈熹微吹干墨迹,将图纸妥帖的收起后,梳妆打扮了就要去沈静安院儿里。
珠儿唤住她,指着梳妆台上的木盒,道:“主子,煜王送您的手镯,可要戴上?”
她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主子这一身月白纱的衣衫太素了。
沈熹微脸上不施粉黛,还可以说是她主子天生丽质,可一头青丝半点首饰都没有簪,就显得冷清了。
沈熹微瞧着盒子中艳丽的手镯踟蹰良久,思忖着若是戴了这支镯子,沈娉婷吃起醋来,可会与萧煜大闹?
“给我吧!”
她取出那支镯子戴上,她已然活得够憋屈了,什么时候连仇人的心情都要照顾?
那支镯子果然漂亮,衬得她雪白的皓腕如玉赛雪,很是吸人眼球。
珠儿忍不住赞道:“虽然煜王殿下时常冷着脸,但他待主子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啊!”
沈熹微抬手瞧着手腕上的镯子,也被镯子的流光溢彩引得目不转睛。
“这镯子倒不像是东周的工艺。”
沈熹微倒也没有纠结很久,她赶在早膳前去了沈静安的主院,与他一同用膳。
沈静安未卜先知道:“可是想去参加煜王府的喜宴?”
沈熹微道:“他母妃不在了,身边唯一的皇姐与他也并不亲近,若是我们也不赴宴,这大喜的日子,着实有些冷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