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安笑而不语,“不错,王荇一切筹谋,的确都是为了这个‘女儿’。”
“不然你以为她千方百计的拉拢你与林间雪,难道是真心喜爱你们,想要留你们在后宫与她作伴?”
沈熹微摇摇头,她早知自己与林间雪就是拴住沈静安与林煮雨的两条绳索,只要拿捏住她们,这盘棋,王荇至少赢了一半。
不得不说,王荇下了好大一盘棋。
莫说东周,便是四国之内,历朝历代也没有女子登基为皇的先例。
王荇想要扶持自己的皇女,自然要将她前进路上的所有阻碍一并扫除。
沈熹微捏着莹白茶盏的指尖儿倏然一颤,“那、那萧煜岂不是很危险?”
‘萧炽’已经驾崩,东周的皇子,只剩下萧煜一人,只有萧煜死了,萧谨才能凭借着东周皇室唯一正统血脉的名头登基。
沈静安倒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更何况煜王殿下图谋的还是这天下,自然是九死一生,方才能登上这至尊之位。”
这个道理沈熹微自然也懂得。
只是而今的局势相比前世多了太多变数,沈静安的双腿是其一,东周成功反击北狄时其二,其三则是萧谨。
前世她从未听过太后王荇膝下,何时有过一位和亲过北狄的皇女?
“阿兄,萧谨当真是太后所出?”
太后王荇根本就是个笑面虎,成日戴着慈爱的面具,实则是个食人不吐骨头的恶鬼。
这般睚眦必报的老太太,又怎会任由他人抢走自己的孩子,还送去北狄那等蛮荒之地去和亲?
沈静安目若星子般璀璨一笑,道:“你呀,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世间哪有那么多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的戏可做?”
“他不光是王荇的孩子,还是萧氏皇族命途最为坎坷凄惨的皇嗣。”
沈熹微并不以为然,萧谨再坎坷,再凄惨,也不曾缺衣少食,不曾活在旁人的辱骂殴打中,与萧煜相比,他哪里凄惨?
她总觉得沈静安话中有话,只是再追问下去,沈静安却什么都不肯再说。
他轻轻点了点她圆润白皙的额头,道:“萧谨与萧煜两位皇嗣,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