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时回了昭阳殿,沈熹微的寝宫外。
寝宫里,嘈杂的响动比起朱砂走时,只大不小。
珠儿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个人回来,眸中从热切的期盼逐渐到失望。
“想也是,如今的六殿下,已经不是当初身在冷宫,孤立无援的六殿下了。”
他授封煜王,还是未来最后可能继承大统的皇子人选。
此时多少人都等着挑他的刺,好让他彻底退出皇位之争。
如此一来,他与沈熹微之间忙着避嫌还来不及,又怎会自己往枪口上撞?
寝宫里,病骨支离的沈熹微额角鲜血淋漓,她却像是不知道痛一般,还在不停地用脑袋撞击着床柱。
明明浑身骨骼又痛又痒,五感却敏锐到极致。
小轩窗外,珠儿与朱砂的对话,每一句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煜自然不会来,从他解开束缚她的脚镣开始,她便清楚的知道,他们之间的盟约结束了。
“沈熹微,你要的自由,我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
从那一刻起,萧煜便再不欠她什么。
沈熹微这一闹,直闹到傍晚日落时分。
朱砂与珠儿始终守在寝宫外,寸步不离。
整座皇宫华灯初上,唯独昭阳殿的寝宫里仍旧黢黑一片。
珠儿忍不住哭道:“这都一整天了,主子水米未进,这毒不提,就是身子,也该扛不住了啊!”
“什么毒?”
二人背后倏然响起的熟悉声音吓了朱砂一跳,她蓦然回首去看,只见昭阳殿廊下,沈静安身着一袭白色狐毛氅衣,手执一把油纸伞,乘着簌簌风雪,星夜赶来。
“公子?”
朱砂双手抱拳,跪下行礼,道:“公子何时回的京都,这一路上可遇到——”
“熹微她中了什么毒?”
沈静安温润的神色尽敛,眸中一片阴翳愠怒。
他的怒,不是空穴来风,他分明将自己最赏识的暗卫留在沈熹微身边,只为护她周全。
朱砂却并未护住她。
朱砂没能完成沈静安的嘱托,心下满是愧疚与怅惘。
她无声一叹,再抬眸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