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朱砂半分颜色,而是轻撩长袍下摆,进了凉亭中,煮茶下棋。
朱砂见状,心下一沉,她这趟约摸是白跑了。
果然,只听萧煜用极其冰冷的声线问她道:“是你家主子让你来的么?”
朱砂摇摇头。
沈熹微病得几乎撞碎全身的骨骼,哪里还能说得出半句话来?
“呵!”萧煜从鼻腔中冷哼出一道气音,“那你这奴才,凭什么觉得我会救你主子?”
“是要孤看在她任由孤深陷北狄的包围圈,执意不开城门,想要送孤去死的份上?”
“还是她公然撕毁盟约,逃回紫禁城,与孤割席为敌的份上?”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
朱砂与萧煜接触的不多,对其秉性更是半分不清楚。
只从这几句话的表意上来理解,萧煜的确没有立场与救沈熹微,相反他们之间没有恩只有怨,萧煜不落井下石,再踩沈熹微两脚都是他贤明大度。
可她总觉得,萧煜这口气听起来,不像是对剑拔弩张的仇敌,倒似是拈酸吃醋,与心上人闹别扭。
朱砂摇摇头,定然是她想岔了,他们二人身份悬殊如天上星与月,怎会有如此暧昧之举。
心灰意冷地冲萧煜拱手行礼后,朱砂转身就要走。
“宫里那么多的太医,比孤医术高明者数不胜数,还是让皇嫂另请高明吧!”
朱砂脚步未停,纵身一跃,出了煜王府。
萧煜怔怔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出神,沈熹微之所以让人来请他,想必是宫中的太医已然束手无策。
她究竟害了什么病,太医都无可奈何?
指腹摩挲过食指关节,萧煜眸光黑不见底。
难不成是她背部的伤势加重,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萧煜眼底骤然凝起一抹纠结的愁绪,萧炽已死,东周群龙无首,是他乘风而起的最好时机。
他不能再如当初屈居冷宫时一般,任性与她来往。
否则一旦被有心之人捏住把柄,他与沈熹微都会被人拿来大做文章。
天青色茶壶下的炉火渐渐熄灭,萧煜凝眉轻抚着渐渐失去热度的茶盏,手却越攥越紧。
卯正时分,朱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