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像个重病的人。
“主子?可要、要奴婢去请金太医来?”
沈熹微一脸病容地摇摇头,道:“不用,按照金太医昨夜给的法子来。”
金太医说,不管阿芙蓉的毒性深浅,自古以来,他便从未见过一人能彻底戒掉阿芙蓉。
至于这法子到底好使不好使,他自己都不能确定。
珠儿吓得手都在发抖,她带着哭腔哭求沈熹微道:“要不,奴婢再去求求六殿下,他看过的书籍比较杂,懂好多偏方,兴许他能有法子也说不定啊!”
须臾片刻,沈熹微便体会到金太医所说的,如跗骨之蛆啃噬,是怎样的痛苦了。
她死死咬着一丝血色也没有的唇瓣,痛苦到全身冷汗如雨下,“珠儿,听命行事!”
这么短的功夫里,她已然浑身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狼狈凄惨。
珠儿含泪拿起昨夜早就预备好的白绫,将沈熹微双手双脚都紧紧捆住,为防止她太过痛苦咬断自己的舌头,珠儿就连她口中都塞了一块儿锦帕。
“出来。”
朱砂一把攥住珠儿手腕将她从沈熹微寝宫带出。
珠儿挣扎着,“主子一人在屋里,我不放心,你让我进去!”
朱砂冷声道:“她那般狼狈不堪的模样,想必不愿被任何人看到。”
“你也不想她在专心对付病魔时,还要分神出来为了我们顾忌自己的面子里子吧?”
况且,即便她们寸步不离地守在沈熹微身边,也帮不上她,还只会给她增加负担。
两人站在寝宫门前的回廊下,听着寝宫里传来的痛苦呻吟,焦灼的团团转。
起初,珠儿还能忍得住,直到里面传来咚咚地闷响,珠儿扒着窗棂朝里张望,一眼便瞧见沈熹微一袭白色亵衣早就被后背的血混合着汗水染成了血衣。
四肢被绑住,犹如万蚁钻心地痛苦,逼得她发疯地拿脑袋去撞拔步床的床柱,直撞得额角鲜血淋漓,也半分不曾停下。
珠儿瞧见沈熹微的惨状,眼泪如断线珠子般沿着小脸儿滚滚滑落。
她担心沈熹微听到,就捂着自己的嘴没命地往昭阳殿外跑去。
朱砂见状忙飞身追上她,一把攥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