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童贯看到自己的佩剑深深刺入邢恕的胸膛,目睹他倒地身亡,顿时犹如被惊雷击中,瞬间从愤怒的迷雾中清醒过来,他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惊慌之色。
邢恕固然违抗命令,并且言语不敬,但他毕竟是大宋的重臣,如今自己失手将他斩杀,必然难逃责罚。
童贯慌乱地转过头,看向武植,眼神中流露出哀求之意。在现场,能够为自己脱罪的,除了担任两路宣抚大使的武植,其他人根本无能为力。
河东路的众多官员目睹邢恕被杀,一时间大惊失色。邢恕身为河东路的最高长官,他这一死,即便与这些官员并无直接关联,然而他们身在河东路任职,恐也难辞其咎,必定会被牵连问责。
至于武植以及他身后的陕西路诸位将校,此刻凝视着邢恕横尸在地,非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忧虑之色,脸上反而绽露出畅快淋漓的神情。
连带看向童贯的眼神也平和了许多,少了些往日的嫌恶,悄然多了些不易觉察的赞赏之意。
立于马上的武植瞧着童贯哀求的神情,微微点头,接着神色一凛,目光扫向河东路的一众官员,沉声道:“自作孽,不可活。这邢恕不但抗令不遵、口出狂言,抗拒朝廷旨意。本帅依大宋律例对他行事,谁料他竟胆大包天,集结护卫袭击朝廷命官,如今被童监军斩杀,实属罪有应得,本帅自会如实禀报官家。”
随后,武植掉转马头,看向童贯,神色温和道:“童公公且宽心,邢恕犯下这等大罪,死有余辜。公公此番所为乃是为了维护朝廷纲纪,即便后续有风波,本帅也定会在官家面前为童公公开脱,保公公无事。”
童贯闻听此言,一直紧绷的心弦悄然一松,长舒一口气后,满含感激地望向武植,抱拳拱手道:“那杂家就在此多谢侯爷了!”
武植摆了摆手,示意童贯不必多礼。继而看向仍伫立在前方的河东路一众官员,目光冷峻,高声喝道:“怎么?尔等莫非要效仿这邢恕,抗令不遵吗?还不速速让开道路,放本帅进城。”
武植的一声高喝,仿若惊雷炸响,让河东路的众官员顿时如梦初醒,个个面露惊惶之色,匆忙侧身将道路让开。紧接着,在太原知府姚佑的引领下,踏入了太原城。
踏入太原城后,武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