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矩形里。
“为什么要跟他们吵架?”江承垂眸看她,温声问道。
裴晰不语,只仰头看着他,双眼中一片倔强。
几秒之后,江承理所当然地在对峙中败下阵来。
“裴晰,你不用生气。”他微微地摇头,轻声说,“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裴晰终于出声。
她看着江承,眼中倔强更甚,吐字声声分明,像是什么有力的宣言,“我不喜欢别人说你的坏话。”
江承怔了一下。
过了几秒,他又重复一遍:“我不在乎。”
他甚至笑了,语气称得上耐心和哄慰,被背后指摘讥讽的人反而在开导她:“别人讲你坏话的时候,你不是也当成耳旁风么?”
那不一样。
裴晰在心里说。
她抿了抿唇,沉默不言,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江承似乎对她的倔强没有办法了,他喟叹了一声,“裴晰,你以后不要”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维护我。
话说到一半,喉咙却有些哽。
他想让裴晰离他远一点,不要维护他,甚至不必在人前和他说话。
他不想让别人在背后说她什么。
可这么简单的字句,就是吐不出来,在喉咙里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
是他的私心。
江承想,他原来是一个这样自私的人。
他自私到,一点也做不到主动把她推开。
舌尖仿佛僵硬,缓了又缓,他才开口:“裴晰,他们没冤枉我,我是真的”
裴晰忽然打断他,“江承。”
她不想让他再说,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江承却已经下定决心。
他不想再骗她。
既然无法主动推开,不如直接坦然面对,无论她做出什么决定,他都全盘接受。
于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接着说:“我这只耳朵听不见,是真的。”
他做好准备,迎接裴晰眼里的惊讶、嫌弃、或是被欺骗之后的恼怒。
声音越来越沉。
像是在进行什么罪状陈述,一股脑地说出来,带着一种等待宣判的视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