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磨不开面子,盛熙川始终寒着一张脸,静静地看着宋清殊,没有说话。
宋清殊也不在乎盛熙川说不说话,想说什么了。
这半年,她对他的好感,叠加再叠加,已经到了峰值。
为了他,她已经不是自己了。
现在竟然挺庆幸今天过来,直接听到了他的心里话。
她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眼神没有情绪悲喜,都是陌生。
爱一个人就会被动,不爱,才会无坚不摧。
强压下心里的不适,宋清殊对不在乎的人向来情绪稳定。
“爷爷说你过生日要吃一碗长寿面,这是我做的,可能不如爷爷做的好吃,将就一下吧。”宋清殊说,又把那块表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我看你喜欢理查德,正好没有这一款,就买了。”
心里蒙了一片灰,面上不显,她甚至笑了一下。
盛熙川跟她发了两天脾气,宋清殊哄累了,如今话说到这份上,她竟然少有的轻松。
“谢谢。”盛熙川也白着一张脸开了尊口。
宋清殊又笑了一下:“不客气。照片的事我是被冤枉的,相信您也在查。这期间我们互通有无,一定能有个交代。
现在您家里情况比较特殊,应该也不方便离婚。我会先搬出去住,等……等时机合适了,再办离婚手续。在这期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出轨。”
既然是为了盛老爷子,那就等老爷子走了再离,宋清殊暂时又没有二婚打算,倒是等得起。
盛熙川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出挽留的话来。
他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
可5分钟前,他就是这个意思。
他告诉苏白,他后悔了。
看到墙上宋清殊和莫北丞的合照,他嫉妒灭顶。
这个男人注定贯穿宋清殊的一生,他未必顶得住。
宋清殊又开始叫他盛总,用“您”称呼他,好像之前两人的亲密无间都是他的幻觉。
盛熙川心口的疼加深了几分。
他的二十八岁生日,宋清殊送了他这样一份大礼。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您工作之余保重身体。”宋清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