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言重了,此事无论怪谁也怪不到县主您的头上啊,只能说我那女儿不争气……”
“不争气吗?”庄明月低声笑了,“若换作是本县主被人行刺,估计反应也不会比邹姐姐好到哪去,只是本县主有一事不解,这事情怎么会那么巧?那对本县主心怀有怨的黑衣丫鬟,偏偏就盯上了邹大小姐报复呢?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庄明月的问话,让邹平心头一紧。
“这有什么巧合?只能怪我那女儿命不好……”邹平仍旧含糊其辞。
庄明月眼见着他不准备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也不急不恼,只笑着将方才太医所言叙述了一遍,随后就命人去请邹敏了。
待到她亲自把这对父女送出长公主府,方才还带着几分笑容的脸色,便彻底沉了下去。
秦观立在她的身后,在院门关上的刹那间,便低声道:“邹平有所隐瞒。”
“户部尚书在朝堂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又岂是能轻易被我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县主给哄骗住的?他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只是可惜了邹敏这枚好棋。”
庄明月有所惋惜。
她苦等了一上午,也仍旧没从邹敏嘴里换句准话。
不过既如此,那她也就不用再有什么顾虑了。
“让人将那尊琉璃瑞兽香炉和户部尚书送入惊鸿殿的所有东西,整理成箱,越过御史台,一并上书交给皇帝舅舅,一个贪污纳贿的二品大员,应该能吐出不少东西来,就当充盈国库了。”
庄明月抖了抖衣袖,侧眸斜了眼秦观。
“你若是有什么旁的证据,我可以一道替你交上去,成毅哥哥即将回京,以后的日子,只怕是有的忙了。”
庄明月在秦观面前毫不遮掩自己的真实想法。
她想扳倒太子,在这人眼中已不是秘密。
与其藏着掖着,让彼此心生嫌隙,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大方点,交个实底,省的日后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当天下午,庄明月回了宫,直奔御书房告了户部尚书一状,连带着还把户部尚书送进宫的东西里,藏毒害命的事也抖落了出去。
皇帝闻言大惊,忙不迭的就让人去请太医替庄明月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