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她都会点着烛灯,等他回府,然后笑眼弯弯地服侍他沐浴更衣。
她总是在意他的喜好,茶是他喜欢喝的,香也是他喜欢闻的,就连他用的狼毫笔和墨砚出自哪个作坊,她都一清二楚。
阴天下雨,她会撑伞送他到府门,天寒飘雪时,也总是会追出来,亲手将大氅披在他身上,还会提醒他一句莫要感染风寒。
过去的阿锦总是安安静静、温温柔柔的,她话不多,可说的那些话却都是关心他的话。
可那时,萧泽只觉得阿锦的关心啰啰嗦嗦,让人感到厌烦。
而每当他去宠幸通房丫鬟后,她泪眼汪汪的可怜模样更是让他厌恶。
哭哭啼啼的,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
可现在的阿锦,却每日想着法儿把他往不同的女子床上推
思绪万千,夜不能寐。
萧泽眼中的雨下了一整夜,而夏时锦耳中的雨声也持续了一整夜。
待到五更天,雨打屋瓦的声音才堪堪停歇,连带着屋外的异响也没了动静。
想到鬼怕天明,夏时锦和阿紫这才安心入睡。
待送饭的嬷嬷敲门将两人吵醒,已是晌午时分。
两碗冷粥,外加凉碟咸菜,让人没有半点胃口。
夏时锦走到屋外,刚要伸个懒腰,就被眼前的场景给看呆了。
阿紫此时也跟了出来,看到院子惊叹不已:“这院子里的草怎么都没了?”
看向墙角里的草堆,夏时锦心头登时一暖。
她不笨,自是猜到昨夜那一晚的动静都是秦野弄的。
怕有人下毒,嬷嬷送来的粥菜夏时锦一口没动。
拿出邢贵人昨夜送的馒头,她和阿紫各啃了半个。
想起昨夜秦野带走的那条蛇,夏时锦有点后悔,
心想要是留下剥皮烤了或者做成蛇羹,那也算是荤腥啊。
结果,夜里秦野就带着荤腥和雄黄粉来了。
将荷叶包的叫花鸡扔到茶桌上,秦野便开始四下洒雄黄粉。
夏时锦啃着鸡腿,同秦野道谢:“昨夜多谢秦统领。”
“娘娘也不用谢,微臣这么做,实则是为我阿姐消业障、积福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