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的重生,却让很多事情都变得跟前世不一样。
就像这场春花宴,前世的夏皇后因大火烧伤,面目全非,躺在宫里,根本没法出来见人。
更别提昨晚闹得鸡犬不宁的刺客事件,她上一世更是从未听入宫的妹妹提起过。
“婉贵人不是挺会勾引皇上的吗?”
婳妃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林尽染紧忙回身,作揖行礼。
“与其在这儿眼巴巴地瞧着,婉贵人倒不如想法子把皇上勾过去。”
婳妃趾高气扬地从林尽染身旁走过,正眼都不瞧她一下,慢慢踱步言语着。
“皇后都醉成那样儿了,还怎么服侍皇上。”
“给皇后娘娘送碗醒酒汤什么的,穿得少点去,装乖扮俏,一勾一个准儿。”
虞嫔、文答应和温常在也陆续从林尽染身边经过,一起跟着进了婳妃的那间客房。
“听说,温常在昨夜突然身子不适。”
婳妃狐媚眼直勾勾地盯着温常在,“不知是哪里不适,可找过太医瞧瞧?”
温常在低头怯懦道:“多谢婳妃娘娘关心,嫔妾昨夜只是突然感到腹部绞痛,疼得走不了路,但回到房间喝了些姜糖水后便好了。”
而贴身侍奉温常在的宫婢则微微抬头,与婳妃和虞嫔二人匆匆对视了一眼。
婳妃红唇斜勾,笑得意味不明。
“温常在无事,那本宫就放心了。”
画舫的客房内。
阿紫等人退下,萧泽与夏时锦躺在床榻上。
屋内的烛光透过纱帐映照着床内,铺染出一片娴静柔和。
窗外河水潺潺,船身偶尔随波轻动。
借着微弱的烛光,萧泽静静端详夏时锦熟睡的模样。
他好像从未这样认真、仔细地瞧过她。
想着夏时锦今晚说的那些醉话,萧泽若有所思地伸出手轻抚她的脸庞,指腹掠过挺翘的鼻梁,转而去勾勒她今日画的远山眉。
浓密卷翘的睫羽紧贴在眼下,用指腹去触碰,毛茸茸的,甚是可人。
萧泽唇角勾起极浅的弧度。
哪来的假,眼前的人明明是有血有肉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