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阳上书,惹得陛下十分不快,鉴于他年事已高,罚他禁足三月,而跟着他上书的其他人惨了,挨了二十板子回去。
顿时,京里的风向立即变了,都在揣测陛下是不是厌恶了唐王。
就在一片风声鹤唳中,卢夫人送去卢家安流放就显得愈发凄凉,竟连一个送行的都没有。
卢尚书死后,卢家主心骨没了,都察院和京兆府简直换了一副嘴脸,卢尚书头七刚过,一个判了卢家安流放边城,一个带着衙役来势汹汹,来抄私产以抵温家的赃款。
卢家安看着仅插着一支素簪的母亲,哭得泣不成声,卢夫人将白布缠在卢家安额上,“我的儿,当是为你的父亲送行吧!”
话刚落地,东华门穿梭而来一辆辆拖着棺材的板车,拉车的人,无一例外白发苍苍,他们一言不发地拉着着走过来,一字排开,正好六辆。
停在正中的老者潸然泪下,“卢家安,这都是你欠的人命!现在他们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苍天有眼啊!怎么不夺了你的狗命!”
卢家安气急败坏,“呸,你们这群贱种——”
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军士便走上前来,狠狠甩了卢家安一个耳光,“卢大公子,你现在可是个阶下囚,骂谁是贱民呢!既然不想跟你母亲好好道别,那就走吧!”话落,军士一抖铁链子,拖着卢家安就走。
卢夫人揉着胸口追出去了两步,随即一头栽倒在地。
不远处,温云沐落了帘子,对坐在对面的蒋隋珠道:“军士我已经打点好了,给了他们一本小册子,都是卢家安虐待人的办法,这一路会让他们随心所欲地找些乐子,你若是想见他最后一面,了结与他之间的恩怨,我派人送你去。”
蒋隋珠摇摇头,“在这个世道里,能看到恶有恶报,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之前的事,尘埃落定,我也不去想了。”
“那便好。”
“温二姑娘,我现在和锦深一起生活,她与太后交好,在皇亲贵胄的女眷中也甚有人脉,今日她托我带话给你,说感谢你救我出苦海,以后盛锦深与蒋隋珠,唯温二姑娘马首是瞻。”
“回去告知锦深,不用唯我马首是瞻,若想报答,就替温家、唐王通风报信,若不敢,就安安生生过好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