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的确如此。”离庚白人坐得笔直,话说得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这次徐闻的事,幕后不是李氏,另有其人,京中的事若是此人搞出来的,也就说的通了。”
温云沐细细一想,按照秦氏当日所说,徐闻与宫里有牵连,也替皇后一党做事,但实际上幕后之人又不是皇后,那么李氏以为徐闻是真心在帮她除掉唐王的党羽,而幕后之人也顺水推舟,将水搅浑,加深晋王与唐王之争。
一般来说,做这么危险的事,图的就是有从龙之功,可现在这举动,既是把唐王架在火上烤,又往晋王心窝子里捅刀子,怎么看都是件不划算的事。
“这般做事,着实奇怪。”叶辰澜叹道。
离庚白也点点头。
温云沐坐在窗口吹风,心思却飘向了别处。
上一世,叶垂云和晋王是起兵相向了,晋王优势极强,所谓外有精兵强将,内有勾连同伙,温云沐那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闭塞得很,但偶尔回温家,也听到父亲要让温徐铭接手东军,想来若叶垂云以为温家、卫家、卢家都是自己人,那么就会以为京城安全无虞,这才将兵力集合在潞水河畔,与晋王一决高下。
可这些人却背叛他们,还以自己的性命为筹码,逼迫父亲放弃合围。
那么上辈子,是晋王登基了吗?是不是在自己死后,又出了什么变数?
晋王彼时已经是被万人唾骂的乱臣贼子,他能登基吗?
就没有人以皇亲身份反他吗?
有一个想法转瞬即逝,像泥潭里的泥鳅,滑不溜手,再回去找时,却无从找起。
“你在想什么?”叶垂云站在身边轻声问,若无其事地挡住了叶辰澜和离庚白,似乎是大庭广众之下探问小秘密一般,有种隐秘的快乐。
“我在想——”温云沐仰着脸看他,一点也没体察到他的小心思,反而神情严肃地道:“你和晋王都死了,谁继位?”
叶垂云挑眉,似笑非笑,“这可真是个新奇的想法,值得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