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庚白的。
“谢谢。”温云沐低声道。
离庚白淡淡笑了笑。
叶垂云又清了清嗓子。
“这是资敌,晋王疯了吗?”叶辰澜压低声音道:“新蔡仓的银子,是专门与夜百国做互市用的,每年出去了多少,王府都是有数,不可能从我们这出去那么多,唯一的来源自然就是夜百,夜百买精铁,目的还用说吗?”
温云沐第一次见叶辰澜这么暴躁,他叉着腰在厅里走了两圈,情绪平复了许多,道:“为什么从许州走?要是运货去西南,有很多条路,干嘛要走东军的地盘?先运出来,再运回去,这说不通啊!”
不知不觉,温云沐的背紧绷起来,她忽然意识到,她此时此刻所参与的,比之以往她谋划的,是一场更大的棋局。
叶垂云轻呵一声,“好问题,我当你气糊涂了呢,竟然还能想到此中关节。”
“别卖关子。”叶辰澜正色道:“这是大事。”
“因为出去的,和再进去的是两个东西。”离庚白忽然道,“东军产精铁,但锻造一途,都为军队服务,民间锻造,论规模和技艺,都是云城最佳,所以我斗胆猜测,出来的是精铁,回去的可能就是——刀枪剑戟。”
叶辰澜见叶垂云没有反驳,自然知道离庚白猜对了。
他冷笑一声,望定温徐清,“小侯爷,你温家可是干着掉头的买卖啊!”
温徐清耸耸肩,叹气道:“谁说不是呢,若殿下不去这一趟渐北道,我全家老小便是人头落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温云沐一愣,为什么?明明在一个桌子上聊天,他们似乎都明白了什么,而自己却云里雾里的。
离庚白微微侧脸,见温云沐面上露出疑惑的身影,正要说话,却见她目色一沉,显然是开始思考,于是离庚白闭上嘴,只不自觉地用余光打量着她。
陡然,温云沐微微仰脸。道:“哥哥,我在渐北道上知道军中有人拥戴四弟,说明东军中,瞒着爹和你,已经分化为两派人马,那么多的刀枪剑戟要去西南,没人照应是不可能的,他们选择走许州,是因为他们和东军中的另一拨人勾结在一起,所以有人替他们遮掩——”
温云沐定定神,“四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