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虎视眈眈地要把自家人送进骠勇将军府去,您就选一个过继当继承人吧。”
“红湖是炼狱,皮肉一层层融掉,骨头烧成灰,你受不了。”
柳寒雪微微笑了,“娘亲不必吓我,我打小不就在你的安排下看红湖生祭么,我自然是知道的,倒是娘亲,今日生祭的是自己女儿,不知道受不受得了。”
“雪儿。”春生夫人蹙眉,她并不知道自家女儿今日是怎么了,要当这么多人的面谈生论死的,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还偏要来对这么重要的事指手画脚。
柳寒雪的帕子落下来,瞬间在红湖里烧成了灰。
春生夫人顿时色变。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是认真的。
她抬起头,望向了峭壁上的叶垂云,他距离山顶越来越近,但匕首似乎折了,他正是用这把匕首插入石缝中,在悬崖上攀爬。
现在,山顶近在咫尺,他却已山穷水尽。
叶垂云和自己女儿,一个在悬崖,一个在红湖,都用性命回应了这桩婚事。
愚蠢至极!她恼恨地想。
悬崖上,叶垂云感到自己的眼睛火辣辣地痛,似乎是肿了,他越来越看不清向上的道路,手臂也抬不起来,十个手指全部磨得鲜血淋漓,最要命的是呼吸时仿佛着了火,烧着了五脏六腑,全身骨头像是被拆散了似得痛。
叶垂云抠起一块石头,击中了来袭的怪鸟,站着缓缓喘气,肺像是风箱,呼吸一口都发出呼呲呼呲的响声。
他的体力不容许他再拖下去了,只能拼命一搏,可若是搏空了,就一切成灰。
“殿下,不要。”
春生夫人面色大变,她只是想挫挫气叶垂云的锐气,并不敢让他出任何差池。
眼见叶垂云脱掉外袍,将一条拴着石头的腰带卡在石缝里,整个人荡了出去之后,春生夫人面上血色褪尽,甚至指尖发麻,连大气都不敢出口一口。
直到,叶垂云精疲力竭地掰住了山顶的一块石头。
山顶上,伸出了一只手。
一个年轻的,四方脸男人说,“殿下,我叫韩杨,如果殿下愿意,就拉着我的手上来吧。”
叶垂云果断地握住了他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