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如果我不受伤,伏击完立即从渐北道回京,二十天前差不多也就到了吧?”
“姑娘是怀疑徐闻也参与了伏击?”
“嗯,徐闻五十多岁了,他上阵打打杀杀不太可能,但作为幕后主谋,有这个可能。”
“姑娘为什么这么肯定徐闻就是晋王一党?”
“他未必是晋王一党,但绝对是秦氏一党。”
截杀他哥这件事,未必是晋王棋盘上的一步棋,可绝对是秦氏棋盘上最重要的一步棋。
“既然姑娘如此笃定,那我就趁夜摸上,索性先杀了此人。”白虹冷冷道。
“不,我要赶秦氏出府,需要一个名头,此人要留着做局,但你命此地中人,务必将此人盯好了,每日见了谁,说了什么,都要报来,特地查查凌霜书院是否养着信鸽一类的东西。”
“白虹领命。”
翌日,白虹带了张帖子来,落款:飘云子。
飘云子?
“青云观的住持。”
“他怎么能把帖子送到这里来?”
白虹面色凝重,“不清楚。”
“见吧。”
“姑娘,会不会风险太大,此人不在殿下在时求见,也不在小侯爷在时求见,偏偏只在姑娘在时送帖子来,何况秦氏是青云观的信众,一年也要在青云观里供奉许多。”
“难道你不想知道,飘云子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温云沐轻轻抚着那枚帖子,黄纸做的,入手粗粝,“你说他会挑时候,若这时间是他刻意选的呢?总要去会一会。”
可是——白虹迟疑着。
“飘云子是约你在青云观山门下的一间茶棚相见。”
茶棚?温云沐愕然。
岂不是一个你来我往,人人可见的地方?
“我哥呢?还有多久回来?”
“暂不清楚,昨夜本该是有消息传来的,但没有。”
温云沐闻言,霍然站起,心中不安如同一条毒蛇,蜿蜒爬来。
“换衣服,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