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黎黎愣住了。
“家里以我师父性命相威胁,让我去考科举出仕的时候,难道不知道我是个不听话的?”
“地位,权势,财富,都不是我所求的,家族我也不想管。”
离庚白托着腮,“我和殿下之间,是男人和男人的竞争,并不是皇子和臣子之间的争夺,你们太小看他,也太小看我,更小看了温二姑娘。”
“哥,你不会放手是吗?宁可毁掉家族也在所不惜?”
“黎黎,毁掉家族的不是我和殿下以及温二姑娘,是殿下败于晋王,我想,你们不要搞错了焦点,不论我与殿下之间如何,离家必须要全力支持殿下。”
离庚白笑笑,将茶盏倒扣在桌面上,主动结束了这场谈话。
“至于我和殿下之间,由温二姑娘自行选择。”
“可是,哥,那位温二姑娘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你身上!”离黎黎喊起来,遥遥喊着。
“那是她的选择,不是我该考虑的,我对她好,只是出于本心,不求回报。”
离黎黎深叹一声,缓缓将倒扣的茶盏翻了过来。
自古男女之事,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
棠园是离庚白的书房所在,此时此刻已封了院,只说大公子回府定省,有重要文书往来,旁人不得靠近,只怕靠近了就要闻出一股子空气中飘荡着药味来。
温云沐躺在床上,疼得龇牙咧嘴,但强忍着不出声。
她自小怕疼,上一世也怕疼,卢家安最爱看她喊疼求饶的样子,越怕疼,打得越狠,温云沐就学会了假装。
“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伤得不重?”白虹替她换药,十分困惑。
温云沐被殿下扶下马的时候,咧着嘴对自己笑,“你没事可太好了,我也没事——”话刚说完,人就晕倒了。
便是醒了,还劝她,“我就是被人划了个口子,伤不重。”
那位离大人为了救她,把渐北道上最有名的大夫扣在院子里待了两天两夜,又是扎针,又是外敷,又是喂药,熬得老头差点昏厥。
换完药,温云沐一张脸像浸在凉水里,稳了稳声音,说:“我以为没有肠穿肚烂,就没事。“
肠穿肚烂,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