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立温徐铭,听起来是一件不可能,但又极其可能的事。
军队虽然是朝廷的,不是各家的私兵,但军队的主政长官深耕多年,实际上都可以看做是拥兵自重的地方诸侯。
从各家延绵来看,走的都是将门虎子的继承路子,打小就把继承者放在军中历练,构建出自己的左膀右臂、心腹干将,完成一代人的替换。
温徐清也是这样。
自小学兵学武,师父们也是温侯的左膀右臂,更是军中老将,连亲兵随侍都是各家的长子,这些年温侯逐步让他领军,在浴血杀戮中,建立起温徐清在军中的影响力。
可是,对温侯一心一意的老将,不代表对温徐清就会一心一意,尤其是家中无子嗣或者是烂泥糊不上墙的,怎么会甘心眼看着从权利的核心圈中被踢出来?
如果,是温徐铭呢?
一个不懂行伍,又容易被掌控的孩子。
一个明面上是东军主帅的孩子。
苏将军,苏鑫。
温云沐想起来,这位苏将军的长子,因为救温徐清而死,当年父亲还将他认为义子,哥哥也为他扛棺。
原来,他的恨与不甘,都藏在心里。
“你说不止一个人?”
男子点点头,那日有军报,虽算不得什么紧急军情,但按照规矩,必须立即上报,于是夜深之时长官还是打发他去了苏将军署衙,天寒地冻,门子实在懒得再跑一趟,便偷偷开了小门,让他拿去前厅放在军报盒子里,第二日自有文书去收。
男子不敢走中道,依着回廊暗处而行,只见两人勾肩搭背走出来,喝多了酒,打发了所有守卫出去,两人在前院你来我往耍了几招,苏将军勾着来人肩膀,“温家老四我自是鼎力相助,不知兄长做如何想?”
“温小侯爷的确是难得的将才,但他上位,对我们这些老人,反而不是好事,东军之中,你我最亲,你如何,我便如何。”
吓得男子当即躲在原地不敢出声,直到两人走了,才放了文书回去。
温云沐听着,将另外一人的容貌长相细致问了。
男子道:“小侯爷,你要万万小心,现如今说什么的都有,还有好些人,觉得殿下肯定当不了皇上,东军都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