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渐北道没驻军。”
“为什么?”温云沐仰着头望向离庚白,认真地问,她的嘴不自觉地微张着,显得异常可爱,午后的阳光洒在她面上,生发了她不谙世事的少女气息。
落到叶垂云眼里,像一支春睡刚醒的芍药,只是开花的方向不对。
“离大人既然知道,又何必卖关子呢?”叶垂云颇不耐烦,打断了温云沐与离庚白之间的对话。
“太平天下,驻军们来财不易,就会伙同地方官吏沆瀣一气,盘剥百姓,而普通百姓又有几个钱,所以没地位的大商家就会成为他们重点盘剥的对象。”
离庚白明明是稳重的,朝堂之上和半壁江山的老头子站在一起,都不显青涩,可他和温云沐在一起的时候,容光焕发,朝气蓬勃,面上的酒窝就没有消下去的时候。
叶垂云忽然觉得,离庚白也许是非温云沐不可了。
她仿佛是他的回春药。
“渐北道没有驻军,是因为四面驻军太多,谁都想把手伸进来,可惜渐北道上有个离家。”
离庚白笑起来,并不是自大的笑意,只是温和地打趣着,眼神流光溢彩地像是一湾被烈日直射过的清泉。
温云沐多看了两眼,才发觉这清泉,其实是静水深流。
不知道底下藏着多深的欲望与旋涡。
“离大人,这个本子,你拿去查一查。”叶垂云神情冷淡地道。
他不是没看到温云沐与离庚白之间不寻常的眼神交集,可这一刻,他是唐王叶垂云,身上担负着太多人的身家性命,他有情有爱,可更多时候只能劈情斩爱。
“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你说。”
温云沐欲言又止,看了一眼离庚白,离庚白知情识趣,笑笑:“三诚书铺就在前头,我先去查查这册子的事,等下再送二姑娘回侯府?”
“不必麻烦离大人了,我五妹妹还在马车里等,我与她自行回府便是。”
“好。”离庚白笑笑,打了招呼离去了。
离庚白出了雅间,望了一眼阿荆,“满运楼可有后门?”
“有的,只是离大人为何要走后门?”
“我们三人一同进去雅间,我若先走,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