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辈强抢民女,被抓了,闹得沸沸扬扬,灰头土脸,太后下了一道懿旨,那两个人放出来的时候,林家的人在衙门外,行了家法活活打死了。”
温云沐暗自心惊,又不禁叹太后真是个杀伐果断的,按哥哥所说,林家是清流领袖,名声是最重要的,出了强抢民女的事,自然是清白传家的最大污点,而家法打死,是切割的最好办法。
“林家的老家,怎么敢有人查?”
“当然不是当地衙门查的,是巡察御史走到荣源,有人当街拦轿告状。”
“御史姓李?”
温徐清笑道,“你倒聪明。”
“李家也太着急了,这么点事怎么能扳倒林家呢!”
温徐清摆摆手,低声把来龙去脉说了一番,“事情一出,京中青松学堂的陈大儒就以此为题,谈国之法理,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幸亏太后懿旨下得快,据说是跑死了几匹马,第三天就到了荣源,当天就把人在衙门口打死了,白桦书院又以此为题论了一番,才驳倒了青松学堂,若不是此事处理得宜,以青松学堂的声势,林太常可是要在朝会上被弹劾的,那定然逃不过请辞,后来鉴于太后的处置,林太常上书自罚三月俸银,才将此事揭过。”
“竟如此凶险。”
“你说,太后再不改换门庭,她林家可怎么办?”温徐清笑道,“便宜殿下了。”
说话之间,秦茶官已结束了点茶,其余在旁侍奉的茶官纷纷冲出一盏高山流水以做呼应,有一面生的茶官走到温徐清近前来,“小侯爷,殿下让我送盏茶给你吃。”
“谢殿下。”
“殿下还有句话要我转达。”
“什么话。”
茶官神色颇为扭捏,低声道:“说,让你少嚼舌根子。”
“嗯?”
温徐清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茶盏,冲的是一座古诗和一个男子的画面,这不就是哑巴进庙——少说话!
呵!
温徐清气不打一处来,但旁边的温云沐却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没想到一个铁面黑脸王爷,还有这种挤兑人的手段。
叶垂云顺着兄妹俩投来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心满意足地饮完了秦茶官亲自奉上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