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年纪小,陆挽棠非但不害怕,还大放厥词:“真好,我不用孤单单去死了,黄泉路上我们做个伴啊。”
没想到看起来软软糯糯的小团子,一张开就恨不得让人毒哑她。
萧寒迟“撕拉”一声撕下衣角的布条包扎伤口,冷着脸道:“要死你自己死。”
陆挽棠也不计较他的“无礼”,继续叭叭,“那也是早晚的事儿,这里很高,我们出不去的,只能死在一起。”
萧寒迟却对她丧气的话视若无睹,而是带着一身伤,想尽办法找出口。
陆挽棠也不闲着,小嘴喋喋不休。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怎么掉下来的?”
“你腰上配的那把剑是寒铁锻造的吗?花纹好好看,没见过呢。”
“你不过是个孩童,什么人丧心病狂追杀你?”
“你伤口渗血了,是不是没包扎好?要不要重新包一下?”
“你怎么也不说话的?你也不是哑巴呀。”
萧寒迟一开始并不理她,只自顾自找出口。
直到陆挽棠因为腿上的伤起了高热,人开始昏昏沉沉胡言乱语起来。
“我是不是要死了呀?我叫陆挽棠,我师父是灵虚道人,你记得帮把我的尸体带给我师……”
萧寒迟黑着脸打量她:“你说,你叫什么?”
“陆挽棠啊,你呢?你叫什么?”
昏迷前,陆挽棠听到萧寒迟咬牙切齿的声音。
“萧!寒!迟!”
……
“我睡榻上,你睡床。”
萧寒迟抱着被子起身,将陆挽棠拉回现实。
陆挽棠抬头,恍惚间发觉萧寒迟的容颜跟小时候重合,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她已经记不清那时候的细节了,但后来听师父说,是萧寒迟把她送来的。
小小的身子几乎被血染透,但硬是咬着牙,一声也不吭。
所以他应该是个面冷心善的人吧?
明明对她没什么男女之情,却一次又一次地挂念着她。
陆挽棠吐出一口浊气,胡思乱想着躺回床上。
做萧寒迟的夫人,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