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点燃。
随后他将剩下的香烟塞到了刘金松囚服的口袋里。
似乎在这十六年的时光里,从来没人对他这样好过,刘金松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警官,我……”他的声音颤抖着,似乎是想说什么。
于大章忽然抬起手,打断道:
“是不是觉得很委屈”
委屈
刘金松听到这两个字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僵在了那里。
委屈这个词,他只在心里想过,却从未对人说过,也说不出来。
在监狱找人诉苦,那也得有人听才行。
哭闹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监狱专治各种调皮捣蛋。
到了这里。
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卧着。
服刑十六年,也让他知道了凡事都要有理有据。
可人在里面,就算想去找证据也没办法。
他又不忍心再让父母为自己奔劳。
所以他也只能倔强地忍着,坚强地活着。
可就在刚刚,“委屈”这个词居然从一个警察嘴里说了出来。
而且还是对自己说的。
刘金松终于回过神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胖警察:
“你……你能再说一遍吗”
他的声音都在颤抖,甚至连牙齿都在打架。
于大章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道:
“接下来就说说你的事,放心,如果你真受了委屈,我保证还你公道。”
他说这话也有些心虚。
公道……
如果真是冤案,十六年青春怎么算
人生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监狱里。
这个公道谁能给,又有谁能给得起!
随着于大章的话音落下,刘金松眼中泛起泪花,随即一颗颗晶莹滚落……
一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当年含冤入狱他没哭。
一次次申诉无果他没哭。
在狱中失去自由、痛苦煎熬他也没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甚至都忘记了哭泣是什么滋味。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