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将小院染成一片猩红。
院墙外,歪斜的紫竹在风中发出沙沙声响,檐角上铜铃无风自动。
院中央,一道黑色的身影盘坐在廊下,突然,他的身体蓦地绷直,藏在兜帽下的枯瘦手指捏起三枚青铜钱。
"来客了。"
沙哑的声音惊得廊下鹦鹉扑棱翅膀。
慕半香正在廊下喂食,心中一慌,手中食盒突然坠落,滚落一地。
未等她俯身去捡,院门被人轰然砸开,十几个大汉鱼贯而入,腰牌上"天鸿赌坊"三字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为首的疤面汉子,一脚踩碎跌落在地的碎食,目光扫过院中瑟瑟发抖的婢女,最后落在慕半香月白裙裾下露出的绣鞋尖上。
“金屋藏娇,侯爷倒是玩的挺花。我们是来找明阳侯的,人在哪里?”
慕半香慌张看向院子里的黑袍大师,只见他突然起身,檐角悬挂的十二盏琉璃灯同时亮起,灯影交错间瞬间织成天罗地网。
冲在最前的三个打手,突然僵立,四肢不听使唤,难动分毫。
领头的男子更是目光涣散,松开了手中的寒光大刀。
古怪笑声如鬼魅飘荡,黑袍人袖中飞出数道符纸,贴地游走如赤蛇,转眼间将所有人困在符阵中央。
院中狂风大作,木门突然被劲风掀开,符纸燃烧的焦糊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李呈修看到院中的景象,吓得浑身一缩。
他们已经断了自己的双腿,还想如何?
李呈修眯眼望去,只见符阵中困着的赌坊众人头顶都悬着盏幽蓝烛火,黑袍大师正将朱砂笔尖点向其中一盏:"真心术,落!"
【不好,她们已经出手了!】
李含珠赶到院子外时,看到的就是院子里奇异的景象。
她算到那个黑袍人会对赌坊的人出手,届时他们不受控制说出实情,她们的计划便都得败露。
“囡囡,不慌,反正娘亲现在该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里面那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咱们不急。”
【不行!如果狗男人知道赌坊的事是娘亲你做的,他肯定会报复的。】
不知为何,李含珠心中隐约有一种预感,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