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奔波。
颜家并非是个例。
尤其冀州是囊括天下大半士族的不臣之地。
在临近决死之战的时候,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辛韬。”
荀攸翻看着手中的名刺。
“见过兄长。”
堂下,辛韬躬身敬拜。
他的母亲是荀攸的姑姑,所以辛家只能求到荀氏头上。
“不该来。”
荀攸目光平淡道:“辛姓举族迁徙冀州,为汝南袁氏谋划不臣之事,如今大难临头来求生路,你当陛下的御制是虚言吗?”
“兄长。”
“辛家要亡于冀州吗?”
辛韬脸色煞白,逼迫道:“难道兄长不惦念家母的血亲之情吗?”
“某不惦念。”
“不臣,便是不臣。”
荀攸随手将名刺一抛,淡淡道:“既然你们辛家选了这条路,与其求活还不如早些自戕,免得被天子王师讨伐,若某能随陛下亲征不臣,必定亲手送姑姑上路,并为其披麻戴孝,以还血亲之情。”
“兄长。”
辛韬脸色大变。
“走吧。”
荀攸神情淡漠道。
“诺。”
辛韬深吸了口气,恭拜而退。
离开府门,径直前往中枢令府。
可惜刚呈上名刺,便被府中仆从持杖打了出来。
“二哥。”
“为何不见兄长?”
东市弘毅坊,上书钟字的府门之内。
一个容貌憔悴的妇人坐在大椅上,目光灼灼的望着钟演。
“兄长不在大汉。”
钟演提笔沾墨,俯首批注书籍,平静道:“小妹,若是为你,为郭家,为整个颍川郭氏来求生路,你就莫要提了,某就是国子监的一个书学博士,你也晓得兄长性格,不可能为了郭援害了钟家。”
“二哥。”
妇人苦涩道:“小妹就是一个女人,生来没什么主见,只能随夫家前往冀州,但不能坐视援儿附逆而死啊!”
“然后呢?”
“这是陛下让郭氏选的附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