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便见自家老父亲,正在指挥一众族人整点细软,将府内弄的满地狼藉。
“伯达。”
“来了多少兵马?”
“我们要不要现在撤往邺城?”
司马防急匆匆的走过来,满是焦急的说道:“为父就说了,当初就不应该受袁本初的表举,这下祸事了!”
“父亲。”
“仅三千军。”
司马朗拍了拍额头,无奈道:“二弟,你好生让人把东西放回去!”
“诺。”
年仅十三岁的司马懿应道。
“三千军?”
“三千军也不成!”
司马防眸子一瞪,转瞬说道:“这黎阳守不住,现在趁着王师人还少,我们快点带着细软北上。”
“父亲。”
“你要动摇军心吗?”
司马朗脸色顿时一沉,劝说道:“如今四城封锁不可能放人出城,某一个黎阳令若是敢阵前避战,不需要王师讨伐,便会被张郃,高柔斩杀。”
“这?”
“这可如何是好。”
司马防瘫坐在地上,满是恐惧道:“那可是煞星啊,王子师一族,并州九郡的士人,就这么被填了烽燧,要是黎阳被攻破,焉能有我们的活路。”
“父亲。”
“莫要惊慌啊。”
司马朗搀起自家老父亲,叹道:“当年我们就不应该逃离河内!”
“你懂什么?”
司马防苦着脸说道:“王子师曾是豫州刺史,黄巾之乱后被孝烈帝下狱免职,之后的豫州刺史是骆俊,是刘宠,刘牧的臣子,为父能不逃吗?”
“逃有何用?”
“逃了才是做贼心虚啊!”
司马朗苦笑道:“他只是回并州的路上在温县借住一段时日,我们又没有参与并州之事,一旦逃离河内,就算无罪都变成负罪之身了!”
“哎。”
“你不懂其中的复杂。”
司马防瘫坐在草席上,拍着大腿说道:“为父历任洛阳令,京兆尹,最后还能拜骑都尉而致仕,皆是你祖父荫庇,使我们与颍川士人多有联络。”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