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拖多久便拖多久。”
“陛下大才。”
程昱深感钦佩道。
刘牧转身道:“稍后你代为传令,从龙骧调出两校,讨伐京兆尹各县,搜罗京兆尹附逆青壮的亲眷送来长安,然后让陷阵营做好敌军冲营的准备!”
“诺。”
程昱暗自心惊。
这攻心计,一环套着一环。
若此次换人成功,张修见到龙骧发兵,自然知道是去攻伐各县搜寻附逆亲眷。
长安叛军若是不想坐以待毙,便要夜袭营垒。
此为激将,激军之计,怪不得陛下临危不乱,长安恐怕只需要半个月时间,便会被攻破。
时间一点点过去。
天穹之上,大日西沉,光芒暗淡。
夕阳的红色,染红大地,河流,以及从长安城内迁出的百姓。
“耻辱。”
“太耻辱了。”
李怀杵着木杖,骂骂咧咧的说道:“张修这个懦夫,不敢杀老朽,只敢操弄这些小道,推搡我们出城。”
“父亲。”
“陛下来了。”
中年汉子拉了拉李怀的手臂,抬头看向营门处伫立的刘牧。
“嗯?”
李怀愕然抬头,顺着目光望去。
瞬间,眼眶发红泛着荧光,朝着营门处躬身长拜。
“莫要多礼。”
刘牧上前扶起李怀,拍去对方衣服上的浮土,淡笑道:“昔日长安一别,朕说过要保留有用之身,老丈可没听进去啊。”
“李怀,愧对陛下啊。”
“李姓没为陛下守住长安,等我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叛军已经入城了,只能守住一座空府。”
“长安对不起陛下,三辅愧对陛下的大恩。”
李怀闻言,本就心酸的内心瞬间崩溃。
拉着刘牧的衣袖,犹如孩子般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莫哭。”
“没有谁对不起朕。”
“长安有志士,三辅有血勇。”
刘牧拍了拍李怀的后背,安排道:“仲康,你带人安排人入营暂住,还有请军医为李怀诊治,守府数月,身心俱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