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草木皆兵。
从汉中,益州,奔赴而来的军卒压抑到极致。
反叛大汉,对垒王师,在这之前都以为仅是一场战争而已。
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各种关于刘牧的传说,便浮现于脑海之中。
再想想六盘山下的头颅白骨山。
顷刻,原本还算浑厚的军势瞬间瓦解。
一座府门之中。
张修神情凝重无比。
自从杜濩死在古道,他就知道大汉王师将至。
不过,没有想到是刘牧亲征三辅,还是携龙骧,陷阵。
一万重甲铁骑,一万重甲步卒,还真看得起他们这些人啊。
“将军。”
夷王朴胡神情阴鸷道:“大汉天子将至,你将城外兵马调回是何意?”
“以守待攻。”
张修斜睨道:“龙骧,陷阵,是大汉王师,皆为重甲军卒,你以为我们长安的几万兵马能做什么?”
“嗯?”
另外一个夷王袁约脸色难看道:“张修,你让某七姓之族倒戈刘焉,攻入长安之后还约束族人,难道就是为了龟缩?”
“你懂什么?”
“战争,不要在乎一地一城。”
张修按剑行至舆图前,沉声道:“三辅只是限制大汉王师,真正的战场在凉州,一旦州牧与赵韪他们胜了,刘牧不战自溃。”
“哼。”
朴胡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袁约,杨车,李黑,李虎等夷王目光凶戾的瞪了眼张修,紧随其后离开。
“蛮夷。”
“终是蛮夷。”
射援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如今刘瑁在大散关,贾龙在陈仓,张任负责辎重护送,尤其是张任,此人可信吗?”
“当然可信。”
“他是益州人,而非三辅人。”
张修眼中满是自信道:“他一身武艺被州牧看重才得以一展抱负,难道还能负了州牧不成?”
“呵。”
“你还未懂政治。”
射援摇了摇头,反驳道:“政治从来不是以地缘而分,而是以利益诉求而分;某三辅士人能倒戈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