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抵住剑峰,无畏道:“今日老朽死在此地,尔等想守住长安,除非李姓亡姓灭种。”
“老丈。”
“你又何必如此。”
张修瞳孔陡然一缩,怒问道:“旧府之人尽皆逃遁,大汉天子都放弃了三辅,一座空府值得京兆尹李姓儿郎死守吗?”
“还不退?”
“长安哪容你一介宵小,亵渎陛下旧府。”
李怀重重杵下木杖,眸子瞪得浑圆,厉喝道:“若陛下有诏,李姓儿郎可与尔等鏖战至最后一人。”
“喀。”
张修紧攥剑柄,神情愠怒无比。
曾经不被他看在眼中的张鲁,成了大汉钦天监官吏。
天子诏下,五斗米道不入道录司,正一天师道却摇身一变,执道教牛耳,令天下皆闻。
所以,他率军来了。
入了长安城,想要摧垮旧府。
却又被一个‘大风一吹,便可倾倒’的李怀拦住前路。
这长安百姓,难道真的以为两面破鼓,就能阻人兵锋?
“逆贼。”
“大汉人人得而诛之。”
李怀见张修不退,持着鼓槌走向大鼓。
有刘牧萧关之战克敌复土的声望在前。
三辅百姓没有抵抗,是朝廷无诏伐不臣,如果张修执意催府焚鼓,他便可擂动大鼓,号召长安百姓,为大汉天子伐不臣。
“且慢。”
射援瞳孔一缩,拉着张修大喝道:“李老丈,某等这便退。”
“退?”
张修眸子微冷凝视。
射援附耳低声道:“你以为这是两面普通的鼓吗?这是大汉天子给予长安百姓的申告之权,是悬于三辅士族头上的利刃,摧府焚鼓可以,你要做好直面王师履霜沐寒的征讨,要防备三辅百姓的内乱,那时没有人会帮你,包括我们!”
“铿。”
张修拗不过射援。
收剑入鞘,狠狠瞪了眼李怀。
“贼子奸佞。”
“刘怀虽老矣,但不惧死。”
刘怀望着退去的人,朗声大喝道:“陛下王师一至,定叫尔等人头滚滚,敢在大汉犯上作乱,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