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人能立于大汉顶端,你早就输了。”
“说得对。”
荀彧放下瓷杯,复杂道:“你不去陈国求学吗?”
“不了。”
“某已经结业。”
郭嘉指着地上的书籍,淡笑道:“水镜先生言某不需要在水镜庄求学,悟通之日可俯照天下兵事。”
荀彧郑重道:“公羊学宫,稷下武殿,当真不去吗?”
“你不懂。”
“某之思绪,不得被束缚。”
郭嘉抬手点了点自己的眉心,淡笑道:“况且,某非公达之才,若有人将郭嘉当做凡类,不入仕也罢。”
“算了。”
“你需要几年悟通。”
荀彧思忖道:“届时,某在陈国荐你入仕。”
“不知。”
“许是天下大乱之时。”
郭嘉起身摆了摆手,朗笑道:“宗王之子,大汉骠骑,郭嘉之明主早显,惜大宗不闻,已经去了冀州,寒门庶子当提履自赴门前,何须举荐。”
“还是如此失礼。”
荀彧摇了摇头,苦笑着离开院落。
郭嘉所言,颍川郭氏北上冀州,领头之人必是郭图。
所以,他作为郭氏支脉之子,本就是孑然一身,只能提着一双靴子前往陈国,不需要任何人举荐,免得连累举荐之人。
由此可见,远在郊野的郭嘉,已经推演出这场宗室对士族的战争胜败与否。
同一日。
颍川境内,颍水河畔。
荀攸在水中浸湿丝帛手绢,拧干递给一个面容姣好的妇人,回头看了眼车舆,说道:“阿鹜,苦了你们。”
“夫君。”
“妾不苦。”
阿鹜拿着手绢走向车舆。
“姨娘。”
“我们怎么要去陈国?”
车辕上,年幼的荀缉摇晃着双腿,满是好奇的问道。
“哎。”
河畔处,荀攸惆怅一叹。
他从并州而返,在洛阳谢别监州尉的护送。
回颍阴没有去那座郡望府门,而是接上阿鹜和荀缉,便朝着陈国奔赴。
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