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进入美稷县配合我们对呼衍进行围剿,不过不能全部出动,要防备敌人引诱我们在边关重地出现疏漏。”
“诺。”
段煨转身离去。
“骠骑啊。”
“某真是猜不透你。”
沮授取下舆图,盘腿坐在地上深思。
以阴山为界,漠南漠北好似映射眼中,并对应各营排布之地。
南王庭的护商军,离石的段煨营,善无的周慎营,代郡的公孙瓒,以及平城关汇聚的大军主力,晋阳的辎重核心地。
一切,一切在他脑海中对照出来。
“军报封锁。”
“引诱鲜卑增援关外。”
“五原郡,云中郡,代郡,雁门郡。”
沮授瞳孔骤然一缩,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这一刻,他为自己的猜测而感到恐惧,更是为刘牧的杀心感到悚然。
以阴山,善无隔绝呼衍与鲜卑的联络,以晋阳诱使呼衍部的注意力,拒关调兵,想要一战戮杀鲜卑主力,彻底将一族打垮伐灭…………
太狠了,此战之后,他都不敢猜测有多少人会死去。
十万,二十万,还是三十万,亦或者百万之众,比先秦武安君还要恐怖。
与此同时。
从晋阳而发的辎重军行走数日。
大军顺汾水南下,西进向阳古道,穿过黄芦岭,进入石峡。
只需要通过石峡,再行过跃山岭,叩开金锁关,便能行至离石境内。
当介士队率王戎进入石峡时。
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峡谷两侧有异样的金属闪光,微弱的呼吸声从石峡的尽头传来,且峡谷内部分外燥热,隐约能听到弓弦微鸣与马蹄踏地声。
敌军伏击,是他唯一的念头。
转瞬,又想到临行前荀攸将他唤至府中,诉说的告诫之言,以及介士卒为重之类的话。
“二郎。”
“抛弃辎重。”
“后军转前军,立刻回撤。”
王戎调转战马,朝着一个介士什长大喝。
介士营在晋阳留下一曲军卒,由军侯统御。
下设五屯,设百夫长,又辖十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