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荀攸点了点头。
沮授摘下大氅,沉声道:“我等都是士族出身,或寒门子弟,应当明白所谓月旦评,只是汝南推选名士,营造声望的手段,为举孝廉,察茂才做准备,汝南可是袁氏的自留地,若无首肯,许姓兄弟敢肆意安排吗?”
“所以。”
“汝南袁氏所为?”
贾诩戏谑道:“某闻陈王曾遇刺,他们难道真的不怕触怒骠骑?”
“为何要怕?”
沮授抿了口热茶,抬眸说道:“想要彻底打垮汝南袁氏,要屠光半个汝南,更要换天下超过三成的官吏,陛下,骠骑都不会这么做。”
“我不这么看。”
“人心,从来都是畏死的。”
贾诩靠着大椅,淡淡道:“屠了袁氏,自是树倒猢狲散。”
“或许吧。”
沮授苦笑着摇头。
田丰捏着茶盏,不由问道:“以什么来杀,若骠骑无大义,天下何人尊刘姓?”
“这倒是。”
贾诩眼底满是无奈。
在他看来罪责好找,天子与骠骑却不能忍断臂之痛。
毕竟杀一个袁氏,会让天下士族有所动作,这是光武帝立国留下的病灶,天子与士族共天下,话这么说,事情也是这么做的。
可笑大汉深陷泥潭,天下官吏皆出士族,根本杀不完,杀了用谁治天下啊。
“再说了。”
“我等不是士族出身吗?”
沮授抿了口茶,叹道:“公羊学宫,还真是令人畏惧啊。”
“呵呵。”
荀攸笑了笑,语重心长道:“这是骠骑的事情,我们要做的就是追随骠骑,至于未来会如何,就尽力去看看未来!”
“当得。”
沮授举起茶盏遥遥一敬。
田丰突兀道:“听说骠骑与商贾会晤便在此地,时间也是正月初七?”
“是。”
荀攸颔首确定。
田丰长出了口气,复杂道:“骠骑并未将月旦评看在眼中,而且他还想看看月旦评能出什么人物,若如此我等也得参与,见一见所谓的许姓兄弟。”
“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