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问这些到底要干嘛?今日怎么奇奇怪怪的?”周景义怎么看,都觉得自家老娘有些不正常,“难不成,今日打了奶奶,所以想进山躲躲?”
说着,他还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
杨凤兰:……
反正迟早他都得知道。
杨凤兰还是选择告诉周景义。
“这几天,我每晚都在做同样的梦,梦见今年一直到过年,都不下一滴雨,还梦见清水河的水都干枯了,满山枯黄,粮价大涨,很多人活不下去,饿殍遍野。”
周景义闻言,笑了,“娘,做梦而已。”
“是啊,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每天都在做同样的梦,这真的不是什么预兆吗?”杨凤兰眼神特别真诚。
这个时代,消息封闭,人们敬畏鬼神。
杨凤兰将灾荒的事编得十分离奇,成功将周景义吓唬住。
他老实交代,“我们住的那个地方非常不好找,若没有我和萧叔带路,你们是找不到的。”
那就是足够隐蔽。
杨凤兰心安了,“既然如此,那我便找你萧叔带路,灾荒不来还好,若灾荒真的来了,流民四起,咱还能进山躲躲。
“欸,这事你可千万别跟小玉说啊。”
“为啥?”
“你想啊,前不久,咱家里才招来邪物,你再告诉她我做梦的事,她肯定会觉得咱家里闹鬼,不干净,你说她能敢待在咱家吗?
“要是把她吓跑了,怎么办?”杨凤兰神神在在的,说得有理有据,周景义一点也反驳不了。
“……行,我不告诉她。”
得到儿子的再三保证,杨凤兰就放心地出门,去找闺蜜。
正是傍晚,村人都从地里回家了。
此时,许家正在吵架。
杨凤兰不敢往前凑,爬上了许家门口不远处的树上,看向许家院子。
许老太又在叉爹叉娘了。
许莺莺的爹娘,耷头耷脑地坐在屋檐下,看着一身病气。
许母抹着眼泪,嘤嘤嘤地哭着,“娘,我们也不想生病,可实在是浑身乏力,若非要我们去干活,回头栽在地里爬不起来,还得劳累大家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