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王上下打量起她来,片刻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开口第一句就是:
“深藏不漏啊,悦风先生,久仰大名。”
佯装镇定的大眼闪了闪。
温梨抿紧双唇,咽了咽口水,视线开始乱飘。
“这是什么?”
萧行严拿起手上画本质问她。
温梨斜一眼,淡定答道:“《洛神赋》。”
“谁画的?”
这不明摆着吗?
“我!”
很好,倒是老实。
手上的书随手一丢,某人起身,朝她逼近。
温梨被他那平静得过分的神色逼得连连后退。
直到把人逼着贴到门边的墙壁上,长臂一撑,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俯下身来。
手指轻轻勾起她下巴,将她脸一抬,让她直视他。
“谁教你的?”
“这还用谁教吗?悟性高呗。”
温梨现在可以正面看到自己的书桌。
桌上所有的画全都被翻了下去,她可以确认,这男人已经逐一欣赏过了。
气势瞬间弱了三分,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胸脯一挺,死鸭子嘴硬继续倔道:
“贵女们琴棋书画必习的功课。”
“我好歹也是长公主的孙女、郡主的闺女。”
“再怎么着,也是会那么一两样的。”
“哦?说得还挺有道理,你恢复记忆了?”
“嗯?”
温梨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反应过来后直摇头:
“没有。”
这跟恢复记忆有什么干系?
“那你是怎么想到利用自己这一身作画本领去画这种东西的?”
某人嘴犟道:
“你干脆直接说我脑子是怎么长的?想出这种馊主意来得了。”
“很有自知之明。”
“多谢夸赞。”
狭长的凤眸缓缓扬起,这男人他笑了,只是笑得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我是不是要回一句:无需客气?”
温梨被他这似笑非笑的眸子看得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