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我出去拍拍别的地方。”

    说完,便在杜鹃面前扬长而去,只留下她呆呆地站在原地。

    铁皮屋。

    白梭梭把记者证还给陆晨。

    “谢谢你肯帮我的忙,现在我觉得,你需要换个地方住了!”

    陆晨正接过证件的手僵在半空。

    “为什么?”

    白梭梭咬咬唇。

    “杜鹃看见的是我的名字,那些人一定会来找你的!”

    陆晨把证件放进口袋,指着自己脸上那道蜈蚣一样的疤痕。

    “你觉得,我会怕么?”

    白梭梭严肃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怕,但你帮了我,我有义务保证你的安全!”

    “哈哈哈!”

    “我的安全,现在我就是一个流浪汉,一个废人,我的安全有那么重要么?”

    看着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白梭梭一点都不生气。

    她耐心解释:“可,你要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些年,你记录的那些黑暗,也就永远留在了黑暗里。”

    “难道,你不想让他们重见光明吗?”

    陆晨的眼睛突然亮了。

    “所以,你真的有办法,对吗?”

    白梭梭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是有办法,可这个办法,必须有你,不然,就是空想。”

    陆晨猛地从站起来,身旁的旧报纸顿时散落一地。

    他顾不得收拾,而是掀开破沙发的坐垫,接着又撕开下边的衬布,从稀烂发霉的海绵中,掏出一个塑料袋。

    白梭梭仔细一看,里边是几个厚厚的笔记本。

    “喏,拿去!”

    白梭梭并不伸手。

    “你自己拿着,然后跟我走。”

    陆晨倔强地瞪着她,手举在半空中。

    白梭梭同样坚定地看着他,就是不伸手。

    十分钟过后,陆晨的手臂开始颤抖起来,他不得不放下去。

    “他妈的,这些本子太沉了!”

    白梭梭心里偷笑。

    长年的营养不良和不运动,早就让面前的男人面黄肌瘦,哪有和她对峙的力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