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等她往窗外一看,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虽然,她也坐着警车去过县城和省城,但是她可不知道,原来这路上全都是呼啸而过的大卡车。
这要是跳下去,可不是挂彩的问题,是直接挂了。
白梭梭从后视镜看到赵盼娣的表情变化,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这些年国家经济蓬勃发展,赵盼娣天天只盯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事,哪知道世界已经变了。
“婆婆,你再忍一忍,我再快一点,你可千万要撑住啊!”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赵盼娣下了车,就觉得天旋地转,叽哩哇啦一阵狂吐,连早上匆忙塞的韭菜盒子都吐了出来。
白梭梭上前,佯装好心地帮她拍背。
“哎呦,哎呦,快他妈别拍了!”
赵盼娣一边呻吟,一边忍不住地咒骂。
白梭梭这哪是拍背啊,分明是在趁机打她。
可话音刚落,一抬头就看见白梭梭一脸委屈。
停车场路过的路人也对她们指指点点。
“哎,你看那老太太,真是不知好歹!”
“我孩子要是对我这么体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是啊,这么好的孩子还挨骂!”
赵盼娣一下气得涨红了脸。
“一群嚼舌根的烂货,不说话没人把你们当哑巴!”
“还看还看,小心老娘我拿根针,把你们眼皮子和嘴巴都缝起来!”
几个路人看她这副不好惹的模样,叹口气便匆匆离开了。
赵盼娣第一次当着白梭梭的面吵赢了架,心中有些得意。
“婆婆,你可真厉害!我看啊,这就没人能说的过你!”
听见白梭梭夸她,她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这小贱蹄子什么时候说过她好话,恐怕是刚刚也被她的气势镇住了吧?
哪怕是白梭梭过来搀扶她,她也没有拒绝,大摇大摆,趾高气昂就跟着走了。
那架势,那姿态,就好像她是慈溪太后一般。
直到走到科室门口,看见里边身穿白大褂的大夫,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忘了反抗,乖乖的就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