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蕴的眼神,愈发的阴鸷狠厉,仿佛给他一把刀,他能当场,把景舒珩给剁了。
“你还是不肯说是吧?”
景舒珩啧了一声,神情愈发的不耐烦,没好气道:“我说什么说?!没有就是没有!她是我兄嫂,我偷她干什么?”
景柏蕴深呼一口气,“好!你说没有,那我且问你,霜霜薨世那日,将军府突遭大火,火势迅猛,五城兵马司赶到之际,已然烧起来了,府上无人伤亡,只有韩冬之妻,文楚嫣死在火中!”
“事后确实在残骸中,寻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经仵作查验,年龄身段,皆与文楚嫣相仿。京中便认为,是文楚嫣自知韩家父子谋反必死,这才自焚而亡!”
听到这话,原本态度还强硬不耐的景舒珩,眼神闪过一道心虚之色。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亲弟,景柏蕴对他自是非常的了解,即便这道心虚稍纵即逝,他仍第一时间捕捉到了。
于是,语气愈发笃定冷硬:“事后,我派人仔细查验,到底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眼神凛厉的盯着景舒珩,即便身患疾症,属于太子的威亚,也丝毫没有因此,而逊色分毫:“文楚嫣没死,而是被你弄来了北疆!是也不是?”
“不是!”景舒珩下意识否认,同时眼神闪躲,避开景柏蕴审视的眼神,语气同样冷厉强硬:“她死活与我何干?我何必大费周章,将一个罪臣家眷,弄来北疆?”
“皇兄莫不是太过思念皇嫂,失心疯了?”
“韩家父子造反铁板钉钉,罪无可恕,我助文楚嫣假死脱身,一旦事情败露,朝野上下,将会如何看待此事?我景舒珩又有何颜面,再面对父皇?”
景舒珩咬牙切齿,说的愤怒不已。
景柏蕴却忍无可忍,抄起茶盏,狠狠砸在了地上,厉声大喝:“景舒珩!你还嘴硬?”他一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景舒珩的衣领,双眼发红,浑身都在细微的颤抖:“别人不知,难道我还不知?”
“当初我要杀文楚嫣,你死活不让,宁肯自请南疆戍边,与我为敌,也要保下她的性命!”
“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她,背负罪臣家眷的罪名,受罪赴死?”
“你明知,一旦你掌军,你我兄弟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