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
坐在椅子上的那人,身材消瘦,脸色青白,嘴唇发红,眼神黯淡,黑色绣暗纹的大氅,几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景舒珩进去的时候,正垂眸看着身侧,冒着热气的茶盏。
身后的侍者正小声的劝导着什么。
听到动静,主仆二人下意识抬头,景舒珩还未曾进去,便与那人的视线对上,动作一顿,嘴唇紧抿。
一时之间,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
景舒珩无声的深呼一口气后,继续抬脚,大步进去。
走到跟前,景舒珩伸手将身后的披风解下来,同时垂眸淡淡道:“你不该来的。”
座上那人,微微抬头,看向景舒珩,嘴角却噙着一抹笑意,语气意味深长道:“孤若不来,哪能看到,你如此英姿飒爽的一幕?”
来人正是景国当朝太子,景柏蕴!
听着景柏蕴的话,景舒珩只当没有察觉,他的言下之意,随意坐在椅上,抬头,再次与景柏蕴对视:“若你只是为了看我,那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闻言,景柏蕴也只是垂眸轻笑,想要说些什么,但刚一张嘴,喉间明显的痒意,让他克制不住的接连咳嗽了起来。
身后的内侍见状急忙上前,用手轻轻帮他拍着后背。
看着景柏蕴咳的昏天暗地,景舒珩眉头快速一皱,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半晌,景柏蕴才终于压下咳意,脸上浮现自嘲的笑意,用帕子掩住口鼻,声音有些低闷:“见笑了。”
听到这话,景舒珩的心底,到底还是浮现一丝细微的刺痛。
他与景柏蕴从小一起长大,幼时他还曾不顾危险,救自己的性命。
却在这短短的两年之间,从手足兄弟,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垂下眼帘,压下眼底的情绪,景舒珩淡淡回了一句:“不敢。”
话音落地后,厅内有片刻的沉寂,半晌,景柏蕴才发出一道轻轻的叹息。
叹息声不大,但在这么安静的地方,景舒珩还是听的清清楚楚。
“孤此次前来,是秘密出京,无人知晓。”
景舒珩依旧垂眸,淡淡回应道:“太子身为储君,不该在这种时候,前来边境,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