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失望至极,也想维护自己这唯一一个女儿的尊严,所以直接将人葬入了林家祖坟,守在了林夫人的身边。
当得知林池霜,已经被林鸿远下葬,景柏蕴更是吐血昏厥,自此,再也下不了床了。
前有北疆动乱,韩志义父子率兵气势汹汹,后又有景柏蕴丧妻悲愤,吐血大病。
皇帝头痛欲裂,不胜其扰。
而北疆这边儿,韩志义同样没有昏迷太久,天色擦黑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
意识回笼,韩志义只觉心如刀绞,又沉闷至极,如同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块心头肉后,又用一人高的大石头,狠狠压在他的胸前,让他想活不行,想死不能。
低哑无力的呻吟声,在帐中响起,陈老头从瞌睡中惊醒,急忙掌灯,这才看清韩志义的脸。
昏黄的烛光下,韩志义的脸色愈发的惨白,像是死了三天一样。
“将军!您醒了?!”陈老头重重松了口气,他真怕秦深给韩志义喂的,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
如今韩志义能醒,可谓是皆大欢喜。
韩志义连应答的力气都没有,只小口小口的,倒抽着冷气,试图减轻心头的痛处。
好半晌,他才终于适应了两分,却不敢乱动,只能艰难的转过头,看向陈老头,声音微弱无力:“这是在哪儿?”
若是一日不停,疾行军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快到禹城了。
陈老头微不可察的迟疑了一下,在韩志义发现之前,小声回答:“回将军,自您昏迷之后,大军便原地驻扎,没有再向前了。”
听到这话,韩志义眉头顿时紧皱,心头怒火油然而生,但还不等他发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就如同一盆凉水一样,将他的怒气全部浇灭。
这时,闻讯赶来的秦深,大步进入帐中,拱手行礼:“属下参见将军。”相较于之前的跪地,秦深如今可是敷衍了不少。
韩志义疼痛难忍,倒是没有注意到这点儿细枝末节,闻言,混沌的双眸直直看着秦深,声音微弱却带着质问:“大军驻扎不动,是谁的命令?”
秦深倒也不推脱,直接道:“回将军,是属下下的令!”
韩志义强忍怒火,死死的盯着秦深:“谁给你的狗胆,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