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珍便开始了深居简出,并且每月往返于蕲州和太仓的日子。
而且,在完成了本草纲目之后,李时珍的每次出行都会带上一本医药典籍,并且时不时的就会在上面写写画画。
时间,来到了李时珍七十五岁的时候。
这一年,他病倒在了床上。
时值深夜,他披着一件大氅,拖着病体,坐在书案前,提笔写下了一份遗表:
“恩准礼部,转发史馆采择,或行太医院重修……”
遗表落笔完成的刹那。
李时珍一口气用尽,呼吸一滞,接着手一抖,毛笔便朝着纸面落去。
他双目睁大,眼中闪过一抹惋惜。
就在这时。
一只手突然从旁伸出,稳稳的接住了那支笔。
看着这只握笔的手,在看到他身上穿着的那身中山装,还有那张熟悉的面庞,李时珍当场红了眼眶,但嘴角却忍不住的勾了起来:
“林生,你来了,李某,李某有愧啊!”
说罢,他便黯然垂下了泪来。
林凡双唇颤抖的低头看着桌案上那一本本经李时珍之后重新梳理编纂的药典,眼中的泪水却是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了。
《命门考》、《濒湖医案》、《五脏图论》、《三焦客难》、《天傀论》。
以及,还在修改中的《白花蛇传》。
李时珍粗糙的手指,轻轻的从这一本本药典上抚过,一如在抚摸自己的孩子,他遗憾的道:
“可惜李某身体每况愈下,且大限将至,已无法再整理更多典籍,只能尽此绵薄之力,还望林生你,不要嫌弃。”
“够了!已经够了!先生,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林凡泣不成声的开口,随后把药典珍而重之的从李时珍的手里接过。
药典交出的那一刻,李时珍整个人的精气神仿佛被抽离,颓然委顿了下来,要不是林凡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说不定就要一头撞在这桌案之上。
咳咳!
他接连咳嗽了两声,随后,眼中露出一抹遗憾:
“可惜,未能见着真人千金翼方之全貌啊……”
林凡抹去脸上泪水,一把抓住李时珍的手臂,